曹玫瑰的声音映入耳廓。
江帝神色凝重。
他万没料到,曹玫瑰背后之人竟是任家!
而不是之前猜测的钟家!
边防四城家族之间本就瓜葛不断。
这究竟是任、钟两家背后有交易,还是曹玫瑰对钟家亦怀有异心,受了钟家的恩惠,转头却未任家做事,当下仍不得而知。
赵北月放下电话,低道:“他们在隔壁等着了。”
“嗯。”
江帝轻应回身,身后玻璃墙上挂着厚重的幕帘。
他只需将幕帘掀开,就能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江帝冲赵北月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一瞬间,四周无声。
包厢亦仿佛进入了无人之境。
江帝轻轻闭上双眼,耳廓微微抖动。
终隐约听到了隔壁的声音。
“龙先生,他们马上就到。”
说话的正是曹玫瑰。
“嗯。”
应答的声音来自一个妇人,不出意外,当是任跃的母亲。
江帝眸心一顿。
先生,这称呼自来都不是只能指男人。
曹玫瑰如是称呼任跃的母亲,也可以是尊称。
他们从一开始就被误导了!
当初和赵北月通话的人,大概只是“龙先生”的手下!
真正的龙先生反倒是个女人!
“Rosemary,依你看,那姓江的如何?”妇人的声音再度传来。
一阵安静后,才听曹玫瑰小心道:“龙先生,我不敢妄言。”
在龙先生面前,她看上去谨小慎微,分明就像是见到了猫的老鼠!
“无妨,你直说就好,我要听真话。”
“那我就直说了,”曹玫瑰又道,“他不怎么样,不过是癞蛤蟆赶上了好运气,当下才能风光一番,也该让少爷出手治治他了,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蹦跶。”
闻言,江帝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而那龙先生听到这几句话,竟忽然笑了起来。
“Rosemary,我就知道你看人还是准的。”
言辞之间颇有些得意!
“依我看,金家吃了他的亏只是运气不好,他也不过是莲城一个小小的首富罢了,江家是莲城的首富,我任家还是渝城的首富,比身段,可不比他差,更何况,听说他江家只他一根独苗,五个姐姐都比他厉害?”
“正是,”曹玫瑰显然松了口气,壮胆道,“也不知姓赵的怎么就着了他的道儿,当初竟然拜他做大哥,平日里我在赵北月身边要委曲求全,可他的大哥不是我的大哥,等下姓江的现身,有您在,我也不会给他好看。”
看样子,曹玫瑰是记了他的仇!
两个女人一番评头论足。
直令江帝感到万分可笑。
“Rosemary,那依你看,他跟跃儿比,又如何呢?”
跃儿?所指定是任跃!
江帝当即凝神聚气,“偷听”得更认真了些。
“龙先生,他怎能跟少爷比?岂不是太抬举他了?且不说任家本就是望族,少爷又是家里最被老爷看好的接班人,只说他江家,几年前还是种地的,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何比?我说句公道话,今日是您出手,已是给了他面子,若是少爷在,还不得让他颜面全失?”
曹玫瑰言之凿凿。
好像任跃当真比他江帝多出几个脑袋几只手一般!
看样子,她根本不知道之前任跃想要在沈优优面前出风头、却被江帝吊打一事!
可这件事她不知道,任跃的母亲、也就是龙先生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