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三披头散发,一身血污,可是他两个眼睛之中,还是射出了两道寒光来。那光芒,让张苍茫见了,不寒而栗。
张苍茫壮着胆子,拿起一个鞭子,冲着舒伯三一指,说道:“怎么着?你还在硬挺哪?啊?舒老板,你好好想想,在这个宁远城之中,我张家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你再不说,我把你留在我张家,让你帮着我种菜园去。”
张家有一个菜园,在宁远城外,一处山谷里。
说起来,那虽然是一个山谷,可是却像是一个天然监狱。四面都是峭壁,光滑陡立,极难攀爬。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到这个山谷里。
而张苍茫,便让人在这个小路入口处,安了几道铁门,并且派了人守着。
这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隘之处。
若是被丢在这里种菜园,铁门不开,基本上没有可能离开这里。
张苍茫现在这样说了,也就意味着,他确实准备这样做。
舒伯三不知道这个种菜园是怎么回事,不过,从张苍茫那个表情和语气上,他能够感觉得到,这显然不是个好事情。
舒伯三冷笑道:“种菜园就种菜园好了,我舒伯三从小什么苦没吃过?种菜园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张苍茫恶狠狠冷喝道:“让你去种菜园,你一辈子都得种菜园,而且吃不饱,穿不暖,当我张家一辈子奴隶,你也愿意?”
舒伯三仰天长笑:“张苍茫,我说了,你要杀要刮,你尽管来,我舒伯三若是皱一下眉头,我不算是好汉。休得废话,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就是了。”
“好,好,好,舒老板骨头倒是硬得不得了,这不免让我张苍茫佩服。哼哼。”
张苍茫冷笑了几声,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外面,东昌水正在听消息。
他实在见不了那种血腥场面,要不然,他就亲自去审问舒伯三了。
见张苍茫出来了,东昌水赶紧问道:“怎么样了?苍茫,他怎么说?”
张苍茫摇了摇头,将手中鞭子一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茶壶来,咕嘟咕嘟,灌了一个饱。
将茶壶放下,张苍茫吐了一口气,又将口中茶叶渣子吐出来,说道:“这个事情呢,还真是不好办。那舒伯三太能抗了,简直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都恨死他了,我说说,都打成那样了,他怎么就是不招呢?”
东昌水若有所思,微微点头。
他眼珠一转,说道:“舒伯三就没有什么软肋不成?”
“什么软肋?他是个孤儿,现在又是光棍一条,他什么牵挂也没有,能有什么软肋?”张苍茫说着,不满地瞥了一眼东昌水。
东昌水点头:“这倒是难办了。”
说着话,他坐下来,也拿起一个茶壶,灌了一口茶。
他不像张苍茫,他并没有将茶叶吐出来,而是在慢慢咀嚼着。借着这个机会,他在用心思考着,怎样才可以让舒伯三同意。
突然,东昌水站起来,说道:“要不这样好了,我有一个办法,不用他舒伯三同意,也可以将他公司转到你张家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