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会不会隐瞒了一些情况,你并不知道?”
张蕙兰恍过神:“我上次也说了,齐大勇不喜欢跟我讲工作上的事,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从来都不讲吗?”
“不讲。”
谈话就此结束。
能问的问题,上次基本问得差不多了,翻来覆去也就这几个回答。
“不知道”,“没听过”,“人很好”。
张铭不禁有些泄气,难不成,凶手平白无故杀了齐大勇。
刘丰给他们下了最后期限,若三天后,还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就结案,一直耗着也不是个事儿。
顶着上级和社会的压力,这桩案子,已经挂在新闻上好几天了。
幸而大众的记忆不好,没过几天,热度便慢慢淡了下去。
执法者调查了几天,也没得出一个嫌疑人,现在看来,案发现场能找到的有用线索少之又少。
凶手存在的前提,是因为他们的假设。
倘若这个假设一开始就错了,凶手根本不存在,那他们不管怎么查,都是白费功夫。
齐盛带张蕙兰离开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这种感觉,就像被罩在玻璃杯里的小白鼠,明明希望就在前方,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
明明齐盛一家隐瞒了什么,当事人不说,他们也无可奈何。
……
“你为什么觉得,齐盛和齐大勇的死有关?”
俞子言坐在车里,吸溜完最后一口面,幻想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大床上。
齐盛母子离开后,刘丰下令,对齐盛一家进行24小时监视,将齐大勇的人际关系再彻查一遍。
表面上是为了破案,实则是为结案作准备。
严济南主动揽过任务,今天是第三天。
今天过后,再找不到有用的线索,这件案子便到此打住。
“不是你说的吗?齐盛的表现太反常了,从听到父亲死亡到领回尸体,他的情绪都表现得太刻意。当看到照片时,脸色明显变了。”
“仅凭一辆车说明不了问题,不过诈一诈而已。没想到,齐盛反应这么大。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因为他知道我们没有线索。幕后,肯定有人帮他。”
严济南的嘴角,弯出一个弧度,是奸计得逞后的微笑。
“好你小子,花花肠子这么多。可惜我们刘大队长,无法理解你这份苦心咯。”俞子言长长打了一个饱嗝。
师傅有意将两个人组成搭档,就是希望俞子言可以多向严济南学学,不要永远都是一个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也希望严济南,不要将责任看得太重。
破案之事,总有人力所无法及之处。
“刘丰只想尽快结束,难怪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副队。”严济南的眼底露出不屑。
俞子言了解,严济南对任何事情都很认真,因此,对刘丰的官僚做派,一直看不惯。
从前有师傅挡着,现在,只能自己多注意了。
密切关注齐盛的,除了严济南和俞子言,还有道士。
道士姓陈,今年五十七岁。
寺庙见过齐盛一面之后,匆匆辞别住持,一路跟到了执法局。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齐盛家的住址,拉起齐盛,说要帮他算命。
齐盛反手拒绝,当自己遇见了疯子。
“小伙子,道士我这是白送,又不要钱,还怕吃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