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委婉而冰冷地送走了拉斯维加斯的黑手党,却在一周后,遇到了暗杀。佛朗西斯位于洛杉矶市中心的豪宅爆炸了。”
“当赛西利奥赶到后,那里只剩下了一片废墟,莉莉安和约书亚因为外出购物,而幸免于难……可佛朗西斯,却永远埋在了废墟之下,尸骨未存。”
加尼埃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一大杯啤酒,尽数倒进了喉咙。
约书亚低垂着头颅,双眼因为喝多了啤酒,而微微发红。
“后来呢?”他问。
“后来,牧师就失去了理智,我从没见他那样过,他组织了多次对拉斯维加斯帮的报复性进攻,我们损失惨重,拉斯维加斯帮也没占到便宜。”
“我们都像是地狱里的恶鬼,手里拿着刀,腰间插着枪,我们失去了灵魂,成了野兽。”
“这场混乱终于惊动了FBI,他们派出了特工,将我们一网打尽……牧师为了我们,一力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责,被联邦法庭判处了终身监禁。”
“而教父和牧师一手建立的门德萨帮,却因为群龙无首,终于被新兴的休斯顿黑手党击败了。我们让出了地盘和生意,成了一群无人问津的可怜虫。”
加尼埃慢慢地喝完他的第十一杯啤酒,突然又振奋起来。
他神采飞扬地和约书亚碰杯:“可是现在,门德萨的牧师回来了。你看,他的眼睛还是那么亮,身板还是那么挺拔。他是来带领我们重新走向辉煌的,没错,除了他,还会是谁呢?”
加尼埃大笑起来,附和着纵情狂欢的飞车党们的欢叫,大口大口地吞下啤酒的泡沫。
赛西利奥终于和最后一个赶来的飞车党攀谈完毕了。
他和他行了贴面礼,并在胸口划着十字,祈求上帝保佑他。
赛西利奥似乎有一点累了,他坐在篝火旁,看着他的老部下们在狂欢,从嘴角流淌出来的笑意,像是一首悠扬的西西里歌谣。
约书亚将手里的啤酒喝完,起身推着加尼埃的轮椅,走到赛西利奥身边。
“父亲。”
约书亚哽咽道,同时上前,大力地拥抱自己的教父,“这么多以来……我爱你,父亲。”
赛西利奥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不明白,自己的教子这是怎么了,直到他看到自己的老朋友,坐在轮椅上冲自己挤眉弄眼,才终于明白过来。
“没关系的孩子。”
他慈爱的拍着约书亚的背,“人生的苦难,都是上帝对他虔诚的孩子的考验,神爱世人,正如父母深爱着他的孩子。”
“现在,你的教父用他一生的经历,来教会你第三堂课:磨难令人成长,你应该心生敬畏,而不是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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