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薇细声细气道:“我这病虽是治得,可大夫说若要见效快,服药期间忌行房事。近半年的时间,夫君怎么忍得?”
“区区半年时间,怎么忍不得?难道在你眼中,我是那只知声色犬马,拈花惹草之徒?”卫千山怒道。
“夫君莫气,我知你和那些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寻常男子不同。你待我一心一意,绝无两意。可正因如此,我才不忍夫君你这样好的人,像苦行僧人一般过日子。”
谢雨薇见卫千山气的背过身去,忙上前从背后搂住他,啜泣道:“你为了保大瑞太平,在外行军,我不能服侍你,已叫我愧疚难当,牵肠挂肚,如今好容易回了家,怎能让你为了我受那样的苦?夫君同我成亲至今未纳一房妾室,亦从不花天酒地,你的心思我又岂会不知?”
“每每看见父亲母亲一双两好,情投意合,我心中亦是十分羡慕,盼着能这样与夫君白首偕老。可如今,我得了这样的病症,怎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让夫君受苦,也让父亲母亲忧心?还是我自己宽一宽心,为夫君寻两个妥帖的小夫人,好叫夫君过得舒心一些,兴许父亲母亲亦能提前抱上宝贝孙子......”
卫千山闻听此言,既生气又心疼,转身揽住谢雨薇无奈地道:“我怎生娶了你这样的傻夫人,将自己的夫君往别人怀里赶。你既知我是一心一意同你过日子,以后休要再提纳妾一事。不过是半年,我等等便是了。你可要好好拢着我,切莫再惹我生气了。”
谢雨薇还要说话,被卫千山打断道:“我看今日天色不好,后半日便叫兄弟们免了操练,我也留在家中陪你。”
且不提绝凌阁中的脉脉温情,靖阳殿中,凤临熙正宣了秀坊的嬷嬷呈上绘制好的婚服图样。
“朕知你虽是要嫁入穆家,却绝不会穿着女子的嫁衣,真个坐花轿入府。特意叫秀坊绘制了两套婚服,你且看看,可还满意?”凤临熙温声道。
“临熙哥哥能允准这门亲事,辰儿已感激不尽。怎能叫临熙哥哥再为我操持这些?这些个小事情,父亲母亲自会操办。”卫千辰连连推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