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泽如冰先是一愣,接着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牧野哥哥知晓,我不是那个意思。”
接着,她便放下心来。此事她做得极为隐秘,若是贺泽惊风不曾将她供出,贺泽牧野应当不会这般轻易查出端倪。那他方才所言果真是在试探自己?
贺泽如冰正欲想些说辞将自己撇个干净,却听贺泽牧野继续道:“我是说有人证,可那人证却并非贺泽惊风。将人带进来。”
随着贺泽牧野一声令下,门外侍从又带进来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
是宛楹和宋妈妈。她们怎会在此?
见此情景贺泽如冰心中一慌。
“宛楹,你是否曾见过贺泽如冰偷偷进了你家姑娘的卧房?”贺泽牧野一本正经地问道。
“回少帮主,几个月前我确实见惊风公子趁着夜色悄声入了姑娘的房间,因想着许是少庄主托惊风给姑娘捎了信来,倒也不曾在意。只是近几日少帮主派人来问,我方才想起这件古怪的事。”宛楹并不在意贺泽如冰在一旁横眉瞪目地瞧着她,只不紧不慢地回禀。
“宛楹!你在我院中侍奉多年,我是如何待你的?你当真如此狼心狗肺,竟编造这些谎言污蔑于我!牧野哥哥,你切不可听她信口雌黄啊!”贺泽如冰虽有些慌乱,却知晓凭宛楹一人之言并不能成为定罪的铁证,若宋妈妈也同宛楹一般说辞,自己尽可以软磨硬泡,看这罪名如何安得牢靠!
贺泽如冰见贺泽牧野对她的哭诉无动于衷,顿时也不再大呼小叫,只眼含泪水朝着贺泽牧野哀哀地道:“牧野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该是最了解如冰的。如今竟要听凭别人污蔑如冰么?”
“你且稍安勿躁,”贺泽牧野浅浅瞥了贺泽如冰一眼,吩咐说:“宋妈妈是我们的乳母,她看着我们长大,对我们视若己出,总不会冤枉了你。”
“是......”贺泽如冰仍旧啜泣着,拿出帕子拭了拭脸上的泪痕,楚楚可怜地朝宋妈妈忘了一眼。
宋妈妈并不曾像往日里那般对她微笑,只是肃着脸,一板一眼地答道:“公子,半月前夜里,老婆子起夜,听见外面有不寻常的动静跟去查看,却见一黑影闪入了姑娘的卧房。我急忙想去抓了那贼人,原想着姑娘的身手虽比不得公子,却也是极好的。便是制服不了那贼人,总也能躲避片刻。待我赶至房中,定能将那贼人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