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贺泽如冰眼底有一丝暗芒闪过。
卫千辰心中冷笑,贺泽如冰已经暗中刺杀他两次,若真将贺泽山庄交予她手贺泽牧野和他才真真是永无宁日了。
显然,贺泽牧野也做此想,“未及见面你已向辰儿痛下杀手,逃出佛门后又迫不及待派人行刺,待你他日得势怎肯放过辰儿?”
“行刺?何来行刺之说?”贺泽如冰满脸惊讶地问道,接着又转头诘问江寒雨:“我在佛门苦修时就已然知错了,寒雨,可是你擅自派了人去刺杀卫公子?”
江寒雨闻言怔楞了一瞬立即应道:“属下有罪!是属下误会了卫公子,擅作主张要为贺泽清除祸害,请少庄主责罚!”
看来这江寒雨真个将贺泽如冰一人当做了主子,二人一唱一和间配合得天衣无缝。卫千辰心中暗道。
“你的事稍后我自会处置。如冰方才说我教山庄中人寒了心,可是眼前这些个兄弟姐妹们寒了心?”贺泽牧野面上平静无波,只拿一双锐利的眼睛将一众叛军一一扫过。
颤颤巍巍起了身的一众叛军顿时觉得像被人用最利的剑架在脖颈上一般冰冷肃杀,大气也不敢出。
“牧野哥哥,他们不过是带着一片赤诚之心来劝诫你的,其余四门之人和山庄中的前辈们想来已在赶来的路上了。哥哥莫要一错再错,趁早将贺泽令交予如冰,待到大家来时木已成舟,无从改变。他们若是心中有怨自有如冰替哥哥承担。”贺泽如冰蹙着眉头倒真似在为贺泽牧野忧心。
贺泽如冰作出一副轻声细语的解语花姿态,甚至放言要替贺泽牧野“担责”,可她言语间却隐隐带着以势压人的威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