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凤临熙也替卫千辰高兴。
卫千辰收回手,语调明快,“那是自然,我可遇到了高人,何况我自小天资聪颖,是个练武奇才。”
凤临熙正因为手中失去的温热而失落便被他骄傲的模样逗笑了,卫千辰还想再吹嘘几句却听到凤临熙在取笑他,这还了得?
“临熙哥哥,你笑什么?”
“无他,只是想起幼时有个奶包子一听说练武就哭成了泪包子,哭闹,耍赖还撒娇。”那小奶包现在竟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是练武奇才。
凤临熙的嘴角带着压制不住的笑容。
“我那时年幼不懂事,可也改变不了我根骨、天赋绝佳的事实,”卫千辰羞恼不已红着脸颊分辨,末了又想起正事,追问:“临熙哥哥为何不同意我们父子一同作战?可是同我们生分了,偏要信那萧家父子?”
卫千辰猜想凤临熙自有他的考量,可他却连卫国公都不肯告知,卫千辰只得以赌气的法子逼问他。
果然,凤临熙沉默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你,我从来都拗不过你,又怎舍得与你生分?你的父兄乃至祖父都为大瑞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千山为了战事身中奇毒,年纪轻轻险些丧命。他中毒时朕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焦急、神伤,朕有愧于你们......”
止住卫千辰的劝阻,凤临熙继续道:“游餍、朔合两族阴狠下作,朕自然想征伐、整治他们,但此战朕决不会再教卫家任何人冒险。是以朕早早便商议着开战,不成想还是被卫伯拖到了你们兄弟二人回京。”
说到后来,凤临熙语气中的坚定又变成了无奈。
“临熙哥哥。”卫千辰感动不已,一头扎进凤临熙的怀里。
卫国公夫妇受了冷落,外面谣言四起,莫说京城,回京时听到的坊间传闻都言明卫国公府已失了圣宠。卫千辰不肯相信,谁能料想背后竟是这样的缘由?
皇上哪里是同他们生分了,分明比一母同胞的兄弟还要亲近。
凤临熙可没有心思想东想西,他圈住卫千辰细瘦的腰身,身上染着卫千辰的温度,鼻间充斥着卫千辰的气息,体会着久违了的感觉,不自觉间已眼含热泪。
“感动归感动,可临熙哥哥不能以保护为由阻止我们做当做之事,”卫千辰抬起头满脸认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卫国公府征战不止为了大瑞,为了皇上,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辰儿好容易想建功立业,跟在父兄身后捡个功劳也好摆脱纨绔小公子的名头,临熙哥哥要拦我,我可不依你!”
“辰儿要如何不依朕?”凤临熙的眼中含着满满的宠溺。
“恩......”卫千辰思索片刻,应道:“不如就去演武场比一比,我若赢了,临熙哥哥就听我的!”
“若你输了呢?”
“那就叫我大哥来跟你比。”
凤临熙又好气又好笑,卫千辰却眨眨眼无辜道:“毕竟他才是领兵的将军,我不过是个小将。”
“若连千山都输了,你岂不是要教卫伯同我切磋?”
卫千辰鼻间轻哼一声,眼神得意,“我父亲年事已高,临熙哥哥你舍得同他切磋?不如直接降了罢!”
“真是个小无赖。”凤临熙轻轻刮了一下卫千辰的鼻尖笑骂,稍后又道:“此事容朕再斟酌斟酌。”
他既如此说,此事便成了一大半。剩下的几成卫千辰只要时不时过来跟他撒撒娇,耍耍赖自然就成了。
此事虽说已有了着落,还有一事有待商讨。横轩小筑那位公子卫千辰原本只是为了好奇瞧上一眼,只是那温迷香隐秘又刁钻,凤临熙的脸色已能瞧出几分不济,卫千辰不得不开口过问。
“辰儿许久未归,孙英定已吩咐玉膳房备了你爱吃的膳食。留下陪朕一起用膳可好?”凤临熙看着卫千辰眼神专注,饱含期待。
“好。”
卫千辰应下来,就见凤临熙吩咐影卫去传话。
等待用膳的功夫卫千辰笑闹着替凤临熙把了脉,看来他不曾在横轩小筑夜宿倒是真的,否则毒性绝不会只有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