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镰难得有些腼腆的笑了起来:“被火烧的,太过丑陋,吓到旁人就不好了。”
华亭北惋惜的看着他的脸,好好的少年,就这么毁了容,也是不易。一尘坐在一旁,说是三人攀谈,其实就是他坐着听这两人你来我往,他也不觉枯燥,手指摩挲着白白的皮毛,那小狐狸甚是舒适的窝在他怀中,都不大愿意动弹了。
“若是一尘大师和华公子也要去漓城,不嫌弃的话,不若明日坐我的马车罢,里面也就堆了些杂物,不碍事的。”黑镰自然的邀约道。
“漓城?算算方位,也是往南下了,一尘大师,你意下如何?”华亭北拿手肘悄悄的捅了他两下,这人不说话的时候,永远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木头样子。
一尘点点头:“可。”华亭北见他那样子便想咬他一口,多说两个字就那般艰难?
夜渐深沉,月华凉薄似水,三人也都有些乏了,便歇息了。
黑镰也没什么富家子弟的做派,垫着干草便安安稳稳的睡下了。华亭北本不需睡眠,近日跟着一尘倒也有了些人气,一尘盘着腿便能入定,他便靠着一尘的腿当枕头使,呵,一尘牌枕头,睡得贼香!
等到第二日醒来时,华亭北睁眼竟然已经在马车上了,旁边坐着那木头人一尘,怀里还有个懒洋洋的白馒头,一尘寸步不离的木棍比马车要稍长些,便被打横放在了座椅上。
华亭北一睁眼就满脸心疼的看着一尘:“大师,你能不能长点心,别坐着我的花花了!”
一尘低头看了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无妨,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