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飞速向着木棍指引的方向赶去,这破木棍此时便跟有灵一般,时常还能自动纠正一番方位变化,一尘带着华亭北脚步飞快,不一会便出了这不大的村子。看这方向,似乎是去向熙城的路,看来罪魁祸首便该是在铁牛说的那条河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前方逐渐浮现出铁牛的身影,那小子就保持着那抱着桌子的滑稽姿势,鬼哭狼嚎的被看不见的东西拖着走呢,再往前些,便是河滩了。
张铁牛见了赶来的一尘同华亭北,简直如同见了活菩萨一般,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大呼小叫道:“大师!我在这,快救我呀。”
一尘将手中木棍如同弦上之箭一般投掷而去,张铁牛便见着那朴实奇怪的木棍破空而来,仿佛要正中自己的面门,那一刹那,张铁牛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骤停了,突然忏悔起来平日里怎么没听娘的话,赶紧娶个媳妇?
木棍绕开张铁牛,径直打向张铁牛后方的空气,竟仿佛打到实物一般发出一声闷响,木棍散发出刺眼的金光,张铁牛啊的一声,便掉落在地上。
这一小会的功夫,一尘已快步走到了张铁牛身边,那木棍也好端端的躺在了一尘手中,华亭北笑嘻嘻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张铁牛,嘲笑起来:“哟,这是谁家小伙子,大晚上睡河边呢?”
张铁牛苦着脸坐起身来,拍着胸口顺顺气:“华公子莫要打趣我了,我都快吓死啦。”
一尘修长的手指迅速结出佛印,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喘:“啊!大师饶命啊。”
一尘蹙眉,佛印不散:“还不现形?”
便见那河滩上,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嘴角还溢出一丝鲜血,十分凄凉的倒地不起,满脸苦涩:“大师,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华亭北好奇的凑近了些:“秃驴,这好像,是条鱼吧?”一尘并不正眼看那女子,仍是那不为所动的模样:“嗯,鲤鱼。”
张铁牛见那竟是一娇俏可人的女子,也大着胆子凑了过来,又见那女子浑身赤裸,连忙红着脸别开了眼:“大师,这就是要抓我的妖精么?”
鲤鱼精哀怨的向他投去一个眼神:“阿牛,你可是自己说的你要娶我的。”
张铁牛大惊失色:“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轻薄的话,姑娘,我从未见过你呀。”
华亭北也大惊失色:“你这小伙子坏得很啊,你一个渔夫,这是想娶了鲤鱼精回家炖了吃吗?”话音刚落,便收到了一尘大师无情的一记手刀,华亭北肩膀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委屈巴巴的看向那冷漠残忍的和尚不敢说话了。
鲤鱼精幽幽的叹了口气:“哎,果然,凡间的男子便如同故事里那般薄情寡义,大师,你若是要我的命我也无话可说了,就当我瞎了眼看错了人的代价罢。”
张铁牛莫名其妙背了个骂名,气的涨红了脸:“姑娘,你把事情说清楚了,我张铁牛男子汉大丈夫,从来不推卸责任。我与姑娘平日素未谋面,你这般说的不清不楚的,让我日后还如何在村里抬头做人?”
鲤鱼精此时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伸出一根纤纤玉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张铁牛便开始哭诉:“这么多年,你平日里来捕鱼,我日日在水里看着你,还帮你装鱼,你自己算算,咱俩这得认识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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