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附体的吴一凡那双利爪直直破空而来,却在华亭北面前生生一顿,便再也动弹不得。
华亭北分明没受到一点伤害,偏生就是哭天喊地一副娇弱的模样,娇俏的脸蛋由于用力过猛,都染上了一丝粉红。
吴一凡怒喝一声:“是谁?敢坏本座好事!”
华亭北也衣服楚楚可怜的模样四处张望了一番:“是哪位好心人?快些救救我这个小可怜吧,人家愿意以身相许啊!”
于是,那不远处便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阿北,许久不见。”
那高大的僧人一身白衣,犹如披麻戴孝一般,自那空中漫步而来,手里的那根木棍一如从前破败。
华亭北刚刚硬挤了半响的眼泪,此时便潸然而下了。
他有些呆呆的看着那和尚,仍是那副好看得不得了的皮相,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眸子里如同含着一整片星辰。
无喜无悲。
华亭北愣了许久,才笑了出来:“一尘,你来了啊。”
一尘便勾起了那薄情的嘴角,一如三春般动人:“嗯,是贫僧来晚了。”
说罢,那僧人轻轻挥了挥宽大的袖摆,吴一凡犹如被重物撞击一般直直飞了出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华亭北站了起身,迈出的步子又踌躇了一番,终是向着那僧人迈出了脚步。
近在咫尺之时,花妖便不在上前了,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人的皮相。
真好,和记忆里的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