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流看着手中的上报，余光扫过葛清风。明明就不擅长，却还是将事揽下。真以为朕不知道他们是担心把那小子失踪的事牵扯到葛云雅。
那女人究竟是想害多少人才罢手。
抬眼，已是另一副神色。扔出，落在葛清风脚边。
“这都处理不好，你可真是长脸。”
葛清风立马伏地。
“微臣罪该万死。”
葛清风，那个敢与玄儿叫板的少年。如今哪里瞧得出来。
葛云雅端着羹，依旧未经通报。
“妾身见过皇上。”
“谁让你进来的？”
葛云雅忽视着凤飞流话中的不喜，笑脸相迎。
“皇上。夜深露重，妾身熬了些羹汤，喝些暖暖身子。”
凤飞流扫过葛清风。
“送汤？我还以为你是替你家侄儿求情的。”
“后宫不可干政。妾身虽是一介女流，有些道理还是懂的。”
“既然心中明了，不报擅进，此为何？”
“妾身是怕打扰到皇上。若是惹皇上不喜，妾身以后绝不再犯。”
凤飞流抬手，示意葛清风退下。
葛清风离开，凤飞流不再说一字。忽视葛云雅，处理其他的政务。
片刻后，葛云雅看着凤飞流，缓缓开口。
“妾身知道，皇上不喜欢妾身。可他已经死了，皇上何必为了他一人而委屈了自己。”
“住嘴！”
“皇上这是一日既往。”
看着凤飞流，葛云雅嘴角上扬，神色凄凉。
“这时候，皇上眼里才会有我。”
“疯子。”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明明已过得如此地步，仍就不知后退。
“是，我是疯子。可我成为这样，究竟是谁逼的？明明，皇上明明知道我心悦于你。为什么？为什么！”
“呵。”
闻言，凤飞流眼里满是嘲讽。
“你就是在控诉？既然你心中疑惑，朕便好好替你捋一捋。”
凤飞流眼神看得葛云雅背后发寒。
“当初，你请求葛老向父皇请婚。弄错人，你说要换了。你为了与我们扯上关系，一步步设计。你自认聪明，以为你所做的一切他们都不知晓？呵，天真。”
玄儿的名声可由不得她来辱没玄儿半分。
“皇上不屑设计二字，皇上就没有设计过他人？当年，玄王爷……”
“葛云雅！”
凤飞流出声制止，运功到葛云雅面前，掐住葛云雅的脖子。
“葛云雅，说你是聪明还是傻？你进宫那日，你父亲辞去官职，告老还乡。其中深意你难道不知？”
凤飞流将手抬起，葛云雅脚尖触地。
“若不是念着葛老的情份，你有几个脑袋够砍？你兄长在朝为官，举步艰难。你这是不把葛家弄败，不罢手是吗？”
见着葛云雅逐渐涨红的面色，凤飞流松手。葛云雅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路是我选的，我并未强迫他们做任何事情。”
这些自己当然知道。可他们失去的，就算自己现在回头也已经晚了。如今现状已是如此，不如一条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