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暖又那么柔。
东凌侯府,书房内。
“主上。”位于下首的人单膝下跪。
刘世正欣赏着前些天他画的杜栖。
画已表好,只等着送人。刘世打算待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成了之后再将这画送与杜栖。
若是到时再将自己做的事告知杜栖……刘世这般想着,心里有几分好奇,还有着几分期待。
他好奇的是杜栖的反应,期待的亦是杜栖的反应。
刘世将那副画作收好,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若那画是一件稀世之宝。
刘世一边收画,一边淡然的问那人,“那谢聆今日可否回府?”
那人道:“并未回府。”
刘世凉凉道:“你说,若是太子刚刚册封,便死了准太子妃,这事天下会如何看。”
那人不敢随意接话,故而他底这头不发一言。
刘世隐晦的看了一眼那人,他继续道:“是说太子克妻,还是说江南一事谢聆已然认罪,死了是因为怕我告知皇帝担责而畏罪自杀,还是说皇族为了保自己名声清明,从而将谢聆秘密赐死?”
那人依旧无话,他就这么安静的听着刘世说话。
刘世摊开一张宣纸,他自己研起了墨,他道:“可若是要说他畏罪自杀的话,这在根本上便立不住脚,因为朝堂之上从未有人提起过此事,我没叫人提起,皇帝的人自然不会让人提。”
“而若是偏要如此说的话,江南一事因着白逢苏的插手,造成的影响不够。如此一来便无畏罪自杀一说。”
“既然畏罪自杀一说都不能立住脚跟,那更不会有后来的那些猜测。”
刘世研好了墨,他将拿起毛笔开始在那张宣纸之上运笔。
他道:“但万事皆有可能,想要立得住脚跟便得将之前江南一事闹大,皇帝与太子也必然如此想。”
“可如此一来不仅时间拖得久,还会让皇帝更生警惕之心,得不偿失。”
“知晓如此得不偿失我为何要做?”
那人道:“属下不知。”
刘世阴冷的笑了笑,他道:“迷惑敌人,你才是能最大程度的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我命你去盯着谢府而不是花寒喜爱的那伶人,又命人写弹劾谢聆江南新修水利时中饱私囊的奏折,却并不在明面上直接参上谢聆一本,为的便是迷惑。”
“而若是仅仅只为奏折,皇帝那随便便能压下。江南一事闹不闹大,对我来说无甚影响,故而谢聆死不死对我来说也无甚影响。”
刘世写好了他要写的字,他抬头看向那跪着的人,他道:“你说,若是白逢苏知晓我们的人在盯着谢府,是如何知晓的?”
那人思考片刻,他道:“我们这……”
刘世笑着点了点头,他道:“他若是护起了谢聆,这倒是符合我的意愿,谢聆不在场,可他那贴身小厮却独独被他留在了府里。”
那人闻言,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道:“主上的意思是……”
刘世拿起那张被他写了字的宣纸,他看着那上面的容几二字,缓缓吐字:“有人告知我,花寒喜爱的那伶人是叫容几时是吧!听说他身边白逢苏只安排了一名侍卫,那……倒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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