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院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就看到苏大贵一身狼狈的从外面走进来。
一双鞋子灰仆仆的,脚趾头已经露出来,身上的衣服被汗湿透,身后还背着包袱,就像刚逃难回来一样。
马氏见苏大贵回来,麻溜的从炕上跳下来,一把揪住苏大贵的衣襟,左右的摇晃,“你说说,大程他咋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么就被抓了呢?”
马氏的神经都快崩溃了,或许苏大贵没回来,还觉得程哥儿身边有他照顾,见他回来了,可不是跟苏如柏说的对上了!
苏如柏看着被拉扯的大哥,双手环胸,他娘的处事风格还是没变,跟从前一样,部分青红皂白一顿埋怨。
苏大贵本就累的要倒,被这一通拉扯整个人往地上栽,幸好旁边的苏如柏动作够快将他及时拉住。
“行了,你别说话,让老大喘口气把当天的事说说。”
苏如柏将人搀扶到炕上,云氏忙去端茶递水,等他把这口气喘匀了这才缓缓将那天的事说个清楚……
那天苏大程两个人进了镇上,原本打算顾辆马车,可这银子比平时贵了一倍,苏大贵舍不得就去挑选牛车。
苏大程觉得不够体面,勉强在路上跟他的同窗一起坐马车。
等他们进了城里,苏大程要了一间下等房,给苏大程专门要了一间上房,本意是想让他安静的读书。
可惜苏大程没领情,觉得有考题在手,根本就不用死读书,当天就跟同窗出门闲逛。
次日,苏大贵等在外面,直到日落西山,才将人盼出来。
见人面色苍白,身形虚弱与身边的同窗相互搀扶着才走出来,刚出了大门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如丧考妣。
苏大贵正打算上前搀扶,就见十几个学子将他们两个人围困起来,其中有一个是他们镇上的,看起来颇为富贵,不由分说就吩咐接他的家丁下手打人。
苏大程跟那位姓魏的同窗被打,周围还有好几拨人都在揍人,那模样,比街上的泼妇都不如。
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打架无非就是薅头发撕衣服,没多久,整个科考门前,白面书生就滚成了泥猴子。
惊动了监考官,打架斗狠的那些人就被带走了,苏大程眼睁睁看着苏大程被抓也无能为力,还被推搡在地上摔了腿。
在城里待了两天也没等来苏大程,身上的银子花用完了,掌柜的知道他是打架书生的家人,直接将他收拾东西赶出来。
没钱还拖着受伤腿走这么远的路,要不是在镇上遇到了村里的吴老头,恐怕他这会儿还回不来。
“那……那我程哥可是考上童生了?”马氏的心一下坠入了冰窟窿。
苏大贵想起儿子那副鬼样子,耷拉了脑袋。
“当初,当初不是说考不上还将六十两银子归还吗?那银子呢?”马氏还没搞清楚状况,一脸的懵逼。
苏大贵接下来的话就像闷棍,将她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