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问题,也品出了像是质问犯人般生硬的语气。
“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秦月夕打断了。
“我还要继续去浇地,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她说完也不待他回应,径直去打了水拎起就走。
顾父站在另一边看过来,将刚才那一幕都看在眼底,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好的一番关心,怎么就被他说成了这副样子。
秦月夕这一下午都在来来回回地拎水洒水,期间有被雇佣的村民过来地里瞧瞧,看到她居然独自在浇水,还以为是他们干活遗漏了哪儿,惶恐地想要下地来帮忙。
“不用不用,我就是随便浇下水而已。开了头就觉得后面的少浇了些,心里就会不舒服,所以……”
她无奈地解释了一次又一次,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动作还是慢了。
人多时不好做手脚,人少时又显得太突兀,若是选择入夜时分就更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的事一样,总之就是左右为难。
解释得多了,自然就拖慢了她的进度,眼看着十亩地浇了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身体倒是不累,可说话却说得她口干舌燥耐心用罄了。
“要不明日先打发一部分人去把另外几十亩地给种上,这边人手空出来我就给补上,剩下的地我来浇就合理多了,省得再跟谁解释什么。”
秦月夕在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最后下了决定。反正其他的地也是要人手去种的,这样不耽误秋收又能给她改善土质的行为打个掩护,还不用多费唇舌,实在是一举数得。
想到这儿,她便麻利地收拾了东西,先去老宅那边还了锄头。
顾梓晨的视线又时不时地瞟过来,秦月夕全当没看见,她这一身的泥巴实在糊得难受,正急着回家洗洗,可没时间再应付他的问题。
不过这回他非但没有多嘴问些什么,反而连靠近她的意思都没有,秦月夕还了锄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他在跟工人说什么,神情专注的样子却不是因为她,莫名又起了一丝烦躁。
“不对,我在烦躁什么啊!”
秦月夕赫然觉察到自己的不对劲儿,一句话几乎冲口而出,这念头让她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地呛了一下,话是忍住了,咳嗽却怎么都忍不住。
“月夕,你是不是累到了?脸都晒得红了,怎么还咳起来了?”顾父走过来关心地问,伸出手来似乎想在她背上拍拍帮她顺气,眼尾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了顾梓晨。
“这小子,这么好的机会不赶紧关心一下,到底在等什么呢?”
他心里嘀咕着,又不能直接去提点自己的儿子,心里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挺聪明的人,怎么该开窍的时候犯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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