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了,昨天看着还好好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祝掌柜才往里走了两步就停了,菜苗的不正常状态,还有鼻端隐隐能嗅到的异味,让他都意识到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这些菜,怕是被人下毒了吧?要是被踩踏得烂了,还好说,可那些还长着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也成这样了?”
老田在后面“小声”地说,那些话一字不差地全落进祝掌柜耳中。
他的眉头慢慢皱紧,对发生了什么事也算是心里有数了。
在菜地里下毒的人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他来顾家亲自看过菜地之后才下毒,这其中的挑衅意味呼之欲出,甚至已经不单单是只对顾家了。
祝掌柜心里生出一股不悦来。
即便他只是个酒楼的掌柜的,未必就真的怕了那个女人,一个水果供货商而已,能拿到福顺酒楼的订单除了她家的水果确实好吃之外,也是打点了不少关系的。
他还没有把岳闻樱放下的狠话对家主说,完全是想着这女人恐怕不会疯到自断财路,然而是他想错了。
那女人确实是个疯子,不仅是口头上与福顺酒楼为敌,现在连行动都有了。
秦月夕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祝掌柜,见他表情很难看,唇角便隐隐一勾。
原本李含准备喷洒的毒药并没有这么烈,是她自己在里面加了点儿料。
岳闻樱那个女人是想毁了她的地没错,但也只是想做得不露痕迹,如今让秦月夕这么一搞,便将岳闻樱的初衷扭曲成对整个福顺酒楼的挑衅。
祝掌柜果然如她所愿,误会了岳闻樱的意图,不管他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要不倒向岳闻樱那对秦月夕而言就是好消息。
秦月夕转身往田埂上走,顺便对老田说:“老田,你回去把子渡叫来,我有些事吩咐他。”
老田应声而去,不多时就带着子渡回来了。
“祝掌柜,麻烦你稍等会儿,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咱们再上路。”
秦月夕先跟祝掌柜道了个歉,后者摆手示意无妨,她才继续对子渡说:“子渡,这些菜苗都染了毒,需要全部挖出来。你让大伙儿干活时尽量不要让菜叶、泥土沾染到皮肤。”
“那边挖个大坑出来,挖出来的菜苗都扔进去,每铺满一层就用生石灰盖上一层,待我回来配好了药水,再做下一步打算。”
秦月夕的话是故意说给祝掌柜听的,目的就是让他知道自己是有应对之策的,而不是只能束手无策地任人摆布。
果然祝掌柜的眼睛一亮,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
将注意事项吩咐完毕之后,秦月夕和祝掌柜又重新上了车,继续赶往县城。
坐在车厢里,祝掌柜终于忍不住了,对秦月夕打探道:“顾夫人,刚才您说回来调配药水,莫非……那染了毒的土地,您还能治不成?”
秦月夕瞥了他一眼,祝掌柜立刻意识到自己问得太过冒昧,如果人家真有这样的本事,自己岂不成了打探私密的无理之人了?
他心中正惶恐着,就听秦月夕说:“说来也巧,我家的一个负责打理园子的下人有祖传的手艺,配出的药水不仅可以治果木的病虫害,还可以解毒。”
“恰好在我回来之前,尝试帮邻城鬼手李先生府上的果园中毒果木解毒成功,没想到这么快又要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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