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们看到秦月夕跟过来了,才放开了徐彦启的肩膀,临走时还不忘记说:“你们有什么话看要快点交代,差头那么还等着呢。”
秦月夕点点头,示意明白。
等两个差役都走远了,秦月夕环顾四周,看四下无人才走到徐彦启的面前,“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眼前的徐彦启一身破烂的黑色囚衣,囚衣的袖口和脚踝出的都已经起了毛边,也不知道是被多少人穿过了,整张脸已经被无数的白菜帮子和烂菜叶砸的不成样子了。
此刻的徐彦启,应该是他生平最最狼狈的时刻了。
可即便如此狼狈,在秦月夕面前,徐彦启还是表现得犹如一个大理寺卿一样,端正地站在原地,双眼迸射出锐利的视线,远比刚才在囚车上显得精神许多。
他审视了秦月夕一番,嘴角一撇,冷笑着开口了:“老夫甄氏没有想到,这辈子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曾经在京城里毫不起眼的侯府痴傻小庶女,而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徐老爷子可是说错了,您有这个下场,可不是因为我,如果你不做亏心事,没有去设计构陷过顾家,又怎么会被梓晨翻案反告呢?凡事有因才有果,你如果没有种下恶果,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
纵然对方是个阶下囚了,秦月夕还是保持着一个商人的和气和风度,“如果徐老爷子今天看到我,是想来骂我两句,解解气的,那您尽管骂就是了,毕竟您年长了我这么多岁,作为小辈,我今天又正好有空,愿意洗耳恭听。”
“哼,我还没有幼稚,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骂你并不能改变什么。怪只怪我自己当初看走了眼,没有想到顾梓晨娶了你,还能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徐彦启讽刺笑过之后,嘴角的弧度就褪去了几分,一副皮笑又不笑地模样盯着秦月夕,“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看我徐家现在糟了你们说的报应了,要被抄家了,觉得已经大获全胜了,以后都可以高枕无忧了是吧?”
“并没有这么想过。我很忙,还有很多店铺要处理,永远也不可能高枕无忧。”秦月夕十分实在地给出回答。
开玩笑,什么高枕无忧,她还有那么多店铺要打理,尤其是手里还有一个跟太子合开的雪颜堂,这个店铺就像是个烫手山芋一样,她怎么无忧的起来?
“哼,伶牙俐齿,早就听人说景安侯府的小庶女自从出嫁之后,脑子就变灵光了,说话做事都是口灿莲花,今天老夫也算是见识了。”
徐彦启并不吃这一套,直接把秦月夕的话当做是了讥讽,“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你以为,三年前我去构陷顾家,如何会那么轻易就得手了?顾相做了三十多年的丞相,再加上顾梓晨一直不肯招供,如何就给硬判了,为何当时陛下就铁了心认定了,顾梓晨的确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呢?”
“你是说……”瞬间,秦月夕沉默了下,脑中放松的那根线也忽然紧绷起来。
徐彦启也眼毒地看出了秦月夕的神情变化,仰起头低笑起来:“哈哈哈,怎么样,现在才察觉出来吧?你以为,弄倒了我们徐家,就算是真的为顾梓晨,为顾老相爷翻案了吗。哪里会有这么简单,你太小瞧这朝堂之事了。”
“是谁?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暗中帮你们,在三年前的是情理帮你们推波助澜了?”秦月夕何等聪明,立马明白了徐彦启这些话的言外之意。
诚然,如果三年前,没有更高一个的神秘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单凭徐家找来的那些证据,以及当时刘勇的伪证口供来说是还缺少最重要的一项证据,就是顾梓晨身为主犯,一直死不认罪。
可即便这样,也还是找到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有人可能一直在暗处,在默默地纵观事情发展,然后顺水推舟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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