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顾启东竟然急了。
看他这么焦急,应该是是自己身有隐疾了,若是身边亲属身体有病,不会这么心急,把心里话都说出来的。
想必这次,顾启东是专程借着顾家老太太的意思来认亲的同时,也来找自己瞧病的。
“惭愧。”
秦月夕心中有数,故意干笑了两声,故作尴尬地道,“我可从来没有逢人说过我是神医,不知这话,四叔公从哪里听来的,莫不是来顾家村之前打听错消息了吧。”
她说话的语气已经比刚才在大厅里缓和了一些,可叫‘四叔公’的时候,还是略带讥讽。
她虽然看不上顾启东的自私为人,可依照现在的形式,顾父原谅四弟,与其冰释前嫌是不可避免的事了,她当着长辈的面,也不能一直直呼顾启东其名。
“怎么可能是我打听错消息,明明是我之前让小厮在蔚城专门……”
顾启东被秦月夕的话一刺激,下意识就要辩驳,可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将后半截话咽回肚子里。旋即视线移开,看向别处,“是我来的路上就听人说过,说蔚城的小陶然楼的东家是个传奇女子,不仅治好了自己相公的腿疾,能让下半身瘫痪的相公起身行走,如常人一般,还能略懂一些解毒救人的法子。”
说完后,又看向顾母,闭了一下眼睛,干脆承认道,“我也确实为了能登大哥的门,四处派人到顾家村打听消息,整个顾家村的人,也都是这样说的。”
承认自己打探过顾家的消息,说明牵挂大哥一家子,想要团圆求和,自然是可以承认。
但就是不能承认,自己是专程打探过秦月夕的消息,免得再次得罪大哥和嫂子。
秦月夕侧目睨着台阶下,看起来比自己矮了许多的顾启东,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抹惭愧的笑容,“那都是村里人看我雇佣他们来我们顾家地里做工,月例工钱给的大方,这才看得起我,给我说的好听话罢了。能把我的夫君治好,那完全是顾家祖宗庇佑,梓晨身子底子又强,我那才误打误撞的给治好了。”
“至于在蔚城里断案识毒,那都是消息灵通,提前知道那个岳闻樱的手下在我的酒楼里下毒,我才能知道的。并不是真的能识别。城里人不知内情,自然以讹传讹,怎么四叔公还当真了呢。”
“你难道……”看着秦月夕打趣地笑话自己,顾启东疑惑地眨眨眼,难道真的是自己打探消息有误?
不,顾启东很快又沉住气,都说秦月夕是个龟精明,越是真的精明的人,就越是掩藏锋芒,装傻扮丑,谁知道这个秦月夕现在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反正顾梓晨从一个瘫痪在轮椅上的废人变成了身强力壮的好人,这是她治好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