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跑上天台，看到站在门口不远的看护。
他扫了眼周围，天色黑暗，天台只有门口处，一盏昏黄的吊灯照明，伸手见不着五指，他看不到佟菁菁的身影。
“菁菁呢？”
看护指了下不远处，依稀可见的一团白影，“在那儿。”
没有经得佟菁菁的允许，看护不敢走过去。
傅海昱定睛一看，勉强看出佟菁菁的背影轮廓。
周围太暗了，傅海昱打开手机灯光，摸寻着走过去。
坐在水泥围栏上的佟菁菁，夜风吹拂着病号服，衣衫发出刹刹摆动的声音，整个人看起来更弱不禁风。
像挂在围栏边的衣架，随时都有坠落的可能。
傅海昱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心翼翼道：“菁菁。”
佟菁菁不为所动，仿佛听不进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傅海昱又走近一步，“菁菁，我来了。”
她的肩膀微微一抖，但没有扭头看过去。
傅海昱走到身边，灯光照在她的小脸上，双目失去焦距，仿若只剩下空洞的眼眶，静幽幽地落泪。
苍白的脸颊边，有两道反光的泪痕。
眼泪落至下颚边沿，打着转。
“菁菁，你怎么了？”
因为她的病情，傅海昱不敢刺激她，轻言轻语地问。
“海昱。”她幽幽转眸，看向他的眼神苍凉忧伤，眼泪掉得更凶。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傅海昱，一头雾水。
“你先下来。”
她所处的位置太危险，也不方便聊天。
佟菁菁握紧栏杆，摇摇头，“我没希望了。”
她眼神黯然，“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浑身油然而生的绝望，弥漫在夜色中，傅海昱心口一沉，“发生什么事？”
“海昱，我们是不是没未来？”
佟菁菁拉耸着眉头，哭得梨花带雨的，让人怜惜。
“怎么会，”傅海昱张开双手，“我抱你下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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