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action！”
拍摄组机位就绪，佟笙背对镜头闭着眼，重新酝酿情绪。
“你走吧，就当我们没见过。”阮梦声音沙哑，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
赵山河觉察到她的哭腔，大步上前，把她搂住，“清秋，你终于承认你是清秋了，对不对？”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从耳廓轻响。
阮梦泪腺崩堤，“山河，从我成为舞女那一刻，我们的世界便越来越远，你不应该找我的。”
她转过身，泪光楚楚看着他。
一缕阳光，从窗外巧妙飘进来，在两人之间斜切出一道分裂线，光影飞溅在她脸上，朦胧了阮梦的轮廓，映亮她朦朦泪光。
她那张脸，披了一层幻纱，变得不那么真实。
好美！
秦舟航努力控制注意力，让自己不断停留在戏中，但对上她的眼睛，那双泪雾蒙蒙的眼睛，他又忘词了。
红了眼眶的美眸，如一朵沾了霜水的桃花，似有清风徐过，还伴有花香……
“停！”
等了几十秒，夏楠等不到秦舟航的回应，不得不喊停。
白明惠暗暗松了口气，得意笑了。
佟笙和朽木脑袋对戏，不过如此！
“把刚才那条光影重合的画面截取下来。”
夏楠向摄影师副助交代后，走向秦舟航，卷成长条的剧本，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有什么问题？”
连续两次，卡在同一个地方。
佟笙擦掉眼泪，看着脸蛋微红，低着头的秦舟航，心如明镜。
这小子定力不行！
“夏导，我……需要静静。”
他自己问题出在那儿，每当对上佟笙那双美得过分的眼睛，他就收不住注意力，忘却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