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刚回墨家,处处不适应,他们给了我很大安全感,二叔二婶比我母亲对我更好,其他亲戚孩子疏远我,只有锦南和我玩。”
墨寒琛声音淡淡,回忆着往事。
佟笙从他深邃的眸眼,读出一份温暖。
佟笙了然点头,“所以,这次你听到他们出事,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嗯,”墨寒琛抿了口水,“希望,二叔这次能挺过去。”
从餐厅出来,墨寒琛看了眼时间,“你先回酒店休息,我去医院和医生交涉完,看情况再定。”
“好,这几天你还要留在这里吧,我回酒店续订两天,我们看情况再离开。”
佟笙这几天有空,可以留下来陪他。
两人正想分开,一个猝不及防的电话打了进来,“寒琛,你二叔不行了,他,他……”
电话里头的温文佩,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
“我马上过来。”
“我也过去。”
因为情况危急,佟笙想着跟去医院,看能不能帮上什么。
人的生命,有时很坚强,有时又那么脆弱,须臾间,就如灭了的灯,就这样一辈子长眠了。
温文佩在医生办公室外,奔溃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墨锦南不知道和医生说着什么,神情悲怆。
两人快速走上前,佟笙看着凄凄嘤嘤的温文佩,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亲人离世之痛,感同身受。
她眼眶眼红了一圈,走过去把温文佩扶起来。
“伯母,你别太伤心,身体要紧。”佟笙递上纸巾。
温文佩借着佟笙的力气,颤巍巍地靠墙而站,但身子发软发抖,她声声泪下,“昨天还好好的人啊,怎么一下子就没了,振怀啊,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不能抛弃我们母子俩啊!”
佟笙轻轻拍着她的肩,放眼看向墨寒琛,他还没和医生聊完,频频有电话打进来,又跑去接电话了。
他的脊梁坚挺如松,错落的光在他宽拓的肩上破开,光晕描绘着他的伟岸,更显高大,如巍峨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