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操纵商海，能控制所有人，却控制不住她的心。
他都顺了她的意，不困住不锁住，给她相对的自由，她还想怎么样？
佟笙的眼是红的，眼泪灌满了眼眶，瞳孔浸在一团水雾中。
“是你逼我的。”
“逼你？”墨寒琛觉得可笑，“我逼你做了什么？是偷是抢还是强？”
“你知道我这几天和你在一起，天天作噩梦吗？我一直梦到我妈跳下楼那一刻，她在怨我，怨我和你在一起，墨寒琛，这样下去，我宁愿去死。”
说到最后，她变得歇斯底里地怒吼，眼泪随之砸落。
离开他那么久，她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一直压抑着情感，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念。
但他一直不放过她。
他手劲加了点力，把她下巴都捏红了。
此时的佟笙，美得令人心疼，会让人情不自禁感染她的悲伤。
娇颜如一朵会落泪的花，眼眶和鼻尖一样红，眼泪划出两道痕，泪水像决堤的坝。
带了温度的泪，滑到他的手指，漫到掌心。
他一字一顿开口，“这世上没有妖魔鬼怪一说，这是你的心魔，正干扰着你。”
“过不去的坎，永远过不去，”佟笙没有挣扎，隔着泪雾看着他，声音变得低软哀求，“墨寒琛，我求你了，结束吧！”
对峙了大半个月，她累了，倦了。
这段感情早耗尽了她的心神力，接下来她不被折磨死，也会被内心的压力折磨疯。
“我们不能在一起，绝对不能在一起啊！”她喃喃自语，痛苦低诉，“为什么， 你就不愿意放过我，我也很痛苦，我也受折磨。
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为什么不放对方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