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扭过头再度看看身后的成衣店,先皱眉又笑道:
“大姐姐你是不是想多了,估计是江晚歌拖着安平郡主过来的呢。”
她指着店铺里正在挑选衣服的江晚歌,嘴边带着讥诮:“你看,江晚歌没银子只能带郡主来逛这些地方了,安平郡主肯定是抹不开面,不好拒绝才跟过来的。”
江晚宁愈发感觉不对劲了。
此前江晚歌为了保持住自己的县主人设,打肿脸充胖子,哪怕偷拿库房的字画去典当也力求能有拿得出手的礼物去巴结那些贵女。
特别对李安平,江晚歌更是赤裸裸的舔狗心态,哪怕她再穷也绝不会带着李安平来这种自降身份的地方。
再说,就李安平这个郡主而言,她向来自持身份尊贵,觉得与江晚歌交往是她屈尊纡贵。
在这种不平等的前提下,李安平根本不会为了迁就江晚歌来这里。
所以她们买这些成色一般,普通人家穿的衣服作甚?!
“这个奴婢知道!”喜春插嘴道:“两位小姐,奴婢昨个跑出来采买的时候听说安平郡主这几天在积德行善,每日都会带着婢女给京都路边流浪儿们送衣物。”
“奴婢觉得郡主一定是觉得穿着华贵的衣服去路边施赠时,会被那些脏兮兮不懂规矩的流浪儿们给摸坏,所以买两身便宜的衣服。”
喜春说的头头是道:“就像奴婢每年回家省亲时穿的好,但下地干活的时候就换回了之前的旧衣服,就怕贵衣服被弄脏弄坏。”
江晚宁脸上带着‘呵呵’,不住拍手:“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不过那可是李安平和江晚歌诶,她们每年的衣服都是一箱箱定制的,只有穿不完的情况,哪里会害怕衣服被摸脏的。
“你说的安平郡主在积德行善,是什么意思?”江晚宁问道。
“就是积德行善呗。”喜春道,“好像是因为此前靖州疫症还有最近南方水灾的原因,京都最近涌入好多难民,那些难民有点盘缠舍得花钱的就在京都贫民窟租房子小住。”
“还有些人逃难匆忙,没有带值钱东西的,就和那些流浪汉们将就着住在路边或者破庙里。”
“安平郡主正是为这些流浪儿和难民们派发衣服的,据说今个午后还会专门给难民们派发包子和米粥呢。”
江晚宁明白了,一般富人们用每年的零花钱做点公益,就能在百姓之间留下好名声。
特别是这里,大凉京都天子脚下,百姓之间口口传颂后,自然会有人上达天听,传到皇帝耳朵里。
如此李安平乃至整个镇国府就会以一种百姓爱戴的姿势重新回归到百姓和朝堂的视线中。
江晚歌哪怕什么都不做,仅是跟在李安平身后当个小跟班也能跟着沾沾光,挂上‘心系百姓’‘人美心善’的名声。
妙啊,江俏俏前脚因为协助治理疫症得了嘉赏,后脚李安平和江晚歌二人就如法炮制用派发食物来俘获百姓。
喜春见江晚宁感兴趣的模样,接着道:“不单是安平郡主,前个儿齐王殿下还专程去郊外的感业寺为南方水灾百姓祈福,足足捐了一万两白银,为那边的百姓买了粮米送过去呢。”
江晚宁开眼了。
“一万两白银,也没人问这钱都是从哪儿来的,一个年纪轻轻的皇子随便就能捐出一万两来,还真是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