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云看着他这副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模样,简直哭笑不得。
她偷偷笑了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说:“现在是闲聊的时候吗?这些消息跟我们的安危息息相关,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我玩捧逗哏的游戏?”
夜冥抬起头,看样子是想反驳几句,突然又露出迷惑的神色问:“捧逗哏是什么?”
啊,自己怎么不小心把自己那个时代的东西说出口了……
“那不重要,”谢卿云挥了挥手,“说重点,重点!”
见谢卿云越发得不耐烦,夜冥终于见好就收,字句清晰地说:“你刚刚提到的那些问题,全部涉及到泥鳅的小秘密。”
“怎么?”
唉,合着我还是得给他捧哏……
“我有确切的情报,这个黑衣人曾经出入过晋王府。晋王府一向戒备森严,他能出入自如,想必跟晋王关系匪浅。”
谢卿云眨巴眨巴眼睛,这不都是自己刚刚所说的吗?
“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他们在相互利用。”
这个观点倒是有些意思,一个外邦人,跟大周的王爷交情匪浅,却又出手救助对方的死对头……
“这么说来,对于这个黑衣人而言,将来势必是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了?”谢卿云看向夜冥,见夜冥点头,心情有些复杂。
“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目前还不清楚,我已经着人去调查他背后的势力和关系,在得到结果之前,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谢卿云点点头,以为夜冥所说的晋王的小秘密指的就是这个黑衣人。她放下手中的信笺,起身要离开,夜冥忽然又开了口。
“至于泥鳅……”
谢卿云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夜冥,她的目光如果能发射刀片,夜冥那张俏脸现在已经刮花得不像样子了。
“你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
夜冥扁了扁嘴,盯着桌面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哈?这算什么?跟我置气吗?
不过谢卿云转念一想,夜冥这些年高高在上惯了,都是别人跟他汇报工作,他自己几乎没什么需要有条有理跟人汇报一些内容的场合,这方面的语言能力退化也是情有可原。如此看来,夜冥确实也挺委屈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心急,还怀着点歉意赔着笑脸对夜冥说:“瞧我,关心则乱,方才一时性急,对你口气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温声软语,好声好气,这些都让夜冥感到十分受用。他抬起又长又翘的睫毛,眼珠儿灵动地转向谢卿云,一言不发地把脸凑了过去。
干嘛?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自己再说几句好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