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薇薇回到郝府后,本想来与母亲问声好,来到主院才发现郝步举正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饮茶,忙走上前微施一礼。
“父亲,您回来了,今日回的较往日早些啊。”
郝步举放下茶盏,朝着郝薇薇点点头。
“嗯,本来与赵夫子、闵夫子约好了一起吟诗赏画的,可是谁知他们竟然搞到了两张流云坊大剧院的票,一下课就跑走看表演去了。吟诗赏画做不成,为父就只能回来了。”
郝步举虽然努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郝薇薇还是看出他很在意,不由暗自笑笑,犹豫了一下,道。
“父亲,今日刘成才说两日后请女儿和一些朋友去看《西厢记》,要不女儿去问问,他若是票还有多,就替父亲要一张如何?”
“刘成才啊。”郝步举闻言,手中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才若无其事的道:“薇薇,你最近似乎和刘成才走的挺近的。”
郝薇薇赶紧道:“父亲不要误会,女儿只是很喜欢刘思莹所写的话本子和诗词,这才与刘成才多接触了些。
而且女儿发现,刘成才为人谦逊有礼、学习刻苦,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所以才交个朋友的,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哈哈,为父自然是相信你的,为父也没多想什么,你在学院内多交些友人也是好事。”郝步举捻须笑笑,接着道。
“学院里的这些学子们,很多都很有前途,未来能够出仕做官的也不在少数。虽然咱们郝家不走营党之路,可总归是朋友多了好办事。父亲又不是老古板,不会阻止你交友的。
再者说了,这刘成才确实不错,入学不到半年,但是成绩突飞猛进。最主要是他的年龄小,按着他的能力,明年必然会考中生员,就是秀才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他有刘思莹那等才女教导,三年后参加乡试必然一飞冲天,而那时他也不过才十六岁。要是他真的能考中举人,那可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少年举子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郝步举夸奖刘成才,郝薇薇的嘴角也不由得渐渐勾起,心中很是替他高兴。
“啊,对了,薇薇。”夸赞了一番刘成才后,郝步举仿若忽然回过神,看向郝薇薇,“你方才说要替父亲向刘成才要一张票,为父总不好白要,你和他说,为父用一张亲手书写的字帖与他换一张票。”
郝步举的书法写的非常好,在圈子中也是排得上名号的,虽然达不到一字千金,可也有不少人求取。
只是郝步举为人低调,规矩甚严,在外人面前有些不苟言笑。而且他从不用自己写的字帖交换钱财,这才令他的墨宝在外面很少见,名气似乎比其他人低一点。
“好,我明日就去问问刘成才。”郝薇薇笑着点点头。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课结束中间休息的时候,郝薇薇来找刘成才,将郝步举愿意用一张亲笔书写的字帖,与他交换一张流云坊大剧院门票的事情说了一下。
“郝院长的字帖太珍贵了,外面求都求不到,我怎么能收下呢。”刘成才一听到郝薇薇的话,微有点惊讶,而后就笑着摇摇头。
“昨日小姑姑给了我十张门票,咱们有九人,刚好余富一张,正好就赠与郝院长吧。”言罢,刘成才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张门票,交到郝薇薇的手中。
“谢谢,不过父亲是不会白收下你的门票的,所以这副字你还是收下吧。”郝薇薇手下门票,一把将拿在手中的卷轴塞到刘成才的怀中,而后笑着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