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你有什么可惶恐的!”
君镇宇的眼睛看着何少尹,就仿佛能将他看穿一般。
“你是不是认定这五石散就是君氏所有,怕担责任,所以进宫来将这件事情告知朕?那你说说,你为何认定君氏会合五石散有牵连。”
虽然看到了五石散,但是君镇宇却根本就不怀疑君不悔。
君不悔虽然是八岁的时候才被他的人找到,可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毕竟跟随在君不悔身边的大内护卫可不在少数。
虽然他并未让这些人监视君不悔,但是多多少少的,君不悔的事情还是会传入他耳中。
因此,对于君不悔的人品和作为,君镇宇是十分清楚的。
耳中传来君镇宇的质问,何少尹深吸一口气,说道。
“回皇上,臣之所以为君氏医馆有所怀疑,也是因为臣近日恰好遇到昔年同窗,他正在青松镇安居。
当苦主前来报官的时候,臣这位同窗刚好在拜访臣,听闻此案后,与臣说了一些他在青松镇听到了一些事情。”
君镇宇看着何少尹,“青松镇听说的事情,是何事情,难不成是与君氏相关之事?”
何少尹决定破釜沉舟,“回皇上,是与未来的小王妃,也就是刘思莹相关的事情。具体消息,皇上可以让臣的这位同窗来讲述,他现在就在御书房外听后传召。
皇上,臣的这位同窗正是松涛学院的沈怀仁沈夫子,也是朝廷官派的夫子。”
“朝廷官派夫子,那至少也是在翰林院呆过的了。”君镇宇想了一下,“与刘思莹相关的事情吗,那就让这位沈夫子进御书房答对。”
君镇宇下令了,自有小内侍将等待在御书房外的沈怀仁带入。
沈怀仁早年间也是见过君镇宇的,只是他离开平京城多年,早已忘记了面圣的感觉,因此此时再次面圣,只感到很是紧张。
一阵叩拜之后,沈怀仁紧张的等待着君镇宇的问话。
倒是一旁的何少尹,此时垂首而立,虽然心中很想与沈怀仁通过气,但实际上却一点也不敢妄动。
“何少尹说你是他的同窗,现在青松镇的松涛学院为官派夫子。”
君镇宇的视线在何少尹和沈怀仁的身上扫过,声音中不含任何情绪。
“好了,见朕无需拘束,那就说说吧,你都知道写什么与刘思莹相关的消息。”
君镇宇问话了,沈怀仁自是不敢不答话。
“回皇上,微臣在松涛学院教书,刘思莹的侄子也在书院中读书,因此微臣对于刘家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刘思莹家住小芒村,曾在村内拿出过一种仙丹,救治村中病重孩童。后来清平县知县季鸿轩季大人病重,她也拿出仙丹,用来救治季大人。
微臣对于仙丹之说不甚在意,因此未为放到心上。可是今日前来拜访何少尹时,不想正巧遇到有人报案君氏医馆医死人,而何少尹又在药材中发现了五石散。
臣听闻,给死者诊治的正是刘思莹的师弟,这才将听闻的刘思莹有仙丹的传言告知何少尹,希望对他的断案有所帮助。只是想来,刘思莹手中有仙丹,那他的师弟应该也会炼制丹药吧。”
沈怀仁说完,就拱手垂下头,“微臣知道君子不应传人口舌,只是事关人命,臣只是想助何少尹理清案件而已,若有不当,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