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您可是万金之躯,我唐朝一介凡人,怎么能与您动手,皇上,我知道您心中一定很难受,说我和新灵公主不听您的话,但是,皇上,也请您想想,我们是凡人,我们的能力低微,我知道皇上心中的意思,就是觉得我唐朝艳丽福太重,还有就是顾忌皇室的威严,认为既将芹儿郡主嫁给了我,就不能再娶公主了,其实,皇上,您这样想是不对的,三皇五帝的时候,尧不是把他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鲧吗?更何况,臣现在只是娶了一位公主,皇上,我回去之后思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明白了皇上不喜欢我的原因。”
“是什么?”李隆基有些好奇。
“皇上,您是信不过臣,我说的没错吧?”
李隆基笑了:“你既然知道,在朝廷也这么久了,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怎么还一再的触朕之怒?”
“回皇上,臣虽然知道皇上还信不过臣,尤其是当知道臣以前在南诏的身份之后,不过,臣却是想通过自己的忠心王事来取得皇上的信任,先前在山东求雨,后来平定岭南叛乱,都是向皇上表明,臣是忠心于您的,至于以前是南诏之臣的事情,的确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有道是英雄莫问出身低,臣为皇上立下如此大功,难道还不能表明忠心于陛下?”
“呵呵,说这些又有何用,唐朝,枉你幼读诗书,怎么连这一点粗浅的道理也不明白,历朝历代,上位者选择人才的时候,都是首重心术,其次才是才能,你不管有再大的功劳,但只要欺骗过朕一次,朕就很难原谅你,朕让你到山东求雨,将你贬到岭南,不发军饷,凡此种种,根本的原因,就在这里,小子,想不到你智能天纵,竟然完成了几件让朕都以为绝不能完成的任务,我们之间,仇怨已经形成,你这个人,会是不计前嫌的人吗?”
“回皇上,臣从来不曾怨恨过陛下,即使是到山东求雨,臣也以为是皇上对我的磨练,我想的话,即使当时我求不到雨,皇上也不会真的杀我吧?”
“你错了,朕当时其实是起了杀你之心。”唐朝本以为他会抵赖,但想不到他这样爽快的承认了。妈妈的,干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他居然干得光明正大,似乎还是对的。
“皇上。。。。。。”他的声音都颤抖了,皇上连这些都说了,难道今天,他真的不会放过我了么?
他本来依仗新灵公主和自己已经是名无实存的夫妻,皇上会看在新灵公主的面上不杀自己,哪里想得到他现在竟丝毫不顾念这一层,说出了这样的大秘密。一般情况下,皇上都会说自己是为天下着想,对众臣公正之类冠冕堂皇的话,但是现在李隆基竟然毫不讳言。
“我就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你以为我会看在新灵这孩子的份上放过你,不会的,绝不会的!”
“皇上,我,我和新灵之间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并无虚假。”奶奶的,豁出去了,看来他是不相信,唐朝终于疯狂。
就这样窝囊的死在皇宫之中,倒不如昨天晚上就带着公主逃回南诏!
李隆基的脸色铁青:“畜生!”骂了这句话,唐朝的脸上火辣辣的着了一个耳光,痛入骨髓!
高力士和马正章都是跟随皇上多年的老人,却从来没有看皇上发过这么大的火,幸好这个时候 左右的太监都被支了出去,只有他们这两个心腹看见,但留在两个人心中的震惊,却是巨大的,为什么李隆基对唐朝这样大的敌意?
“臣何罪之有?”唐朝虽然努力忍住不动手,但身子却不在跪着,而是站了起来,一种强悍的气质顿时流露了出来,连马正章都吃了一惊,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干什么,唐朝,你想以下犯上?”
但唐朝却纹丝不动,只是正色道:“皇上,臣何罪之有?”
他已经豁出去了,知道今天就是战死在这里,也不能辱没了穿越一场,他的眼神也凌厉了起来。
李隆基本来暴怒,但忽然之间发觉,自己刚才所为,的确是太过冲动了,失去了大国国主的风度,坐下,喘息,不必说话。
以他现在的武功,就是在战场上打仗冲锋陷阵也不会这样剧烈的喘息,但现在他却剧烈的喘息,足见是心情太过激动所致。
“力士,你们两个都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唐朝说!”
“皇上,您的安全,唐朝的武功可是非同等闲?”高力士担心起来。
“叫你出去就出去!”李隆基翁声嗡气的再说了一遍,高力士知道已经不可违背,只得退出去了,不过和马正章都不敢走得太远,只是在勤政殿门外等着,相隔数十米的距离,以他和马正章的耳力,自是能将里面的情况听得清楚,一个不对,立即冲入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