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周闻驭又要给叶问澜当司机。
他在后座不老实,一直唱歌。
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叶问澜喝醉了是个熊样儿,颜好憋着笑。
“想笑就笑,他现在听不见。”
颜好抿唇,“他什么熊样儿我没见过呀,有时候都怀疑,他这样的人,真的会有高超的医术吗?”
周闻驭语气有些发沉,“他要是不治好自己的病,迟早会把自己给毁了。”
颜好托着下巴,问他,“你说姓瘾,真的是病吗?”
男人没回答,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在唱青城山下白素贞的男人。
颜好小声说:“你不是说他听不到吗?你放心,我绝对不在他面前提。”
周闻驭说:“他小时候家里人不疼爱,把他扔给保姆照顾,那女人脑子不正常,一直给他洗澡,到他十一二岁了还坚持。”
颜好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叶问澜会经历这些。
“他给那个老女人欺负了好久,一直到十三岁那年他爆发,差点把那老女人给杀了。家里人把他送到国外去,他休养了一年多才恢复正常,本以为以后就好了,可谁都没想到,在去做战地医生的时候,他遭遇到恐怖分子绑架,他差点被……这一次,他用手术刀割断了恐怖粉子的大动脉。”
“从此他噩梦缠身不能安睡,只有不停的找女人发泄才不至于崩溃。其实有人也说过,他这也不全完全的瘾,应该还是心理创伤。”
是的,有些人童年的阴影,需要用一辈子去治愈。
后面的人已经安静下来,他衬衣的扣子扯开,银边眼镜挂在鼻子上,睡着的样子很乖。
没法想象他治病救人时候的严谨,也没法想象他跟人颠鸾倒凤时的浪荡。
周闻驭扯了她一下,“看他干嘛?”
“要不,我们把他送到白杨那里吧?”
周闻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怜他?”
“是挺可怜的,他还叫你二哥呢,都说长嫂如母……”
周闻驭赶紧打断她,“想给人当妈我们家俩个孩子,不行算上我,别什么猫呀狗呀往身边拉。”
她噗的笑了,刚好手机接通,那边的人听到她的笑声。
“颜好?”
“白杨,是我。是这样的,叶问澜喝醉了,我不知道该往哪里送,你有他家的地址吗?不行我只有给他扔医院值班室了。”
周闻驭听着她掰扯,竖起了大拇指。
白杨说:“你把他送到我这里吧,昨晚闹着脾气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看我,但我收了他的钱,总归要继续给他治疗。”
收钱了,不是她想的那样?
颜好捂着手机听筒,“去白杨家里。”
叶问澜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喝醉了死沉死沉的。
周闻驭不让颜好扶,她只好去找了个保安,一起把人送上去。
白杨看到人,神情淡淡的,并不像个愿意接纳醉鬼的样子。
颜好有点尴尬,“要是你不方便,我把他带到我家去。”
看到了周闻驭,白杨还会相信他们找不到叶问澜的家吗?
她对颜好笑笑,“没什么,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