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好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俩,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
她最近是太闲了吗?
颜好想到家里男人的教训,忙抽出手,站起来。
“南南,姐姐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路南很不想她走,“姐姐,你要去上班吗?”
颜好不上班,可也得撒谎,“是呀,你想要吃什么,我下次带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姐姐能来看我就好。”
这小可怜儿,话说她怎么有一种浓浓的负罪感呢,觉得自己像个抛弃他的负心人。
见她要走,司慕深也起身,“我送颜老师出去。”
颜好也没推辞,在小可怜眼巴巴的张望中,离开了病房。
门外,司慕深指指长椅,“我们坐会儿?”
颜好说:“其实我不想的,但是我能拒绝吗?”
司慕深半真半假的,“颜老师,以前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颜好慨叹,“是呀,以前我觉得司总是个端方君子,可现在……”
“现在是什么?总不至于是衣冠禽兽吧?”
颜好看着他,摇摇头,“不好说,你是我们家老周的合作伙伴,我不好得罪你,但我这个脾气又憋不住。”
司慕深笑眯眯的,等着她说话。
颜好微微眯起眼睛,“你是比路南更厉害的人,要不怎么能把他逼到这份上呢?”
颜好说完就闭上嘴,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更像是在替路南抱不平。
司慕深靠着椅背,幽幽叹了口气。
“这人呀,是很奇怪的动物。我听说,路南以前可是想要你死。”
“不止,他还故意隐瞒小萌的亲生父亲,那时候孩子病的快要死了,我也快要急死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是恨不能杀了他的。”
颜好知无不言,似乎很坦诚。
大概是她的态度让司慕深跟她推心置腹起来,“那现在呢?就觉得他可怜?”
颜好抿抿唇,然后看着司慕深。
她的眼眸晶亮,就像山间清溪,好似一眼见底。
但司慕深知道那只是表象,有些人看着浅其实深不可测,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个典型。
颜好眨了眨眼睛,笑意似星河点点,“可怜是挺可怜的,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但凡有几分示弱,我想不管男人女人,都愿意把心剖给他。”
说完后,她稍有停顿,看着司慕深。
“咳咳。”司慕深有些尴尬,转过头去。
颜好这才继续说下去,“司总,时间是往前走的,人也是。有些爱恨势必扔在时光里,有些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更鲜明深刻。这些取决于当事的人,如果那个人活的幸福,他大概会慢慢原谅;如果相反,他过得不好,十分痛苦,那么他势必更恨那个人,甚至会把现在的痛苦都加到他身上。”
司慕深垂头,手指绕在一起微微转动,似乎在思考颜好的话。
颜好没什么心情去做他的情感导师,她站起来,“司总,那我回去了,我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出来的太久,要不我家老周该不高兴了。”
司慕深也站起来,“颜老师慢走。”
颜好冲她点点头,“留步。”
快走两步,颜好才吐出一口气,在心里狠狠骂了句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