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太情绪激动，有些失控。
她一边打一边哭诉，“阿川，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是不是给钟意那个狐狸精把魂儿都勾走了，对一欢这么无情。你都忘了吗？一欢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受了多少委屈？”
季尧川任由她打了两下，脸上的表情寡淡，“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你就这样把人丢在医院里，你管过她的死活吗？”
这些话，席太太是认同的，可她没有这样的胆子去说。
季尧川还是耐心的解释，“妈，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我就算守着也没有用。”
“没用？一欢在最痛苦的时候喊得都是你的名字。季尧川，你太没良心了，看着钟意伤害她……”
“妈，慎言！这一切都是意外，不要在冤枉钟意。”
季太太冷笑，“我没冤枉她，就算不是她把汤倒在钟意身上，也是因为她刺激的一欢才导致了意外发生。”
“钟意没刺激她，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
季尧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季太太在这里无意义的争辩，但是他不说话，心里就不舒服。
季太太又想打他了，可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她给忍住了，“不靠近不说话就不刺激了吗？”
席太太一看气氛越来越僵，就过来把季太太拉开，她对季尧川说：“阿川，你进去看看钟意吧，她一直在念叨你。”
季尧川嗯了一声，推开了病房门。
席一欢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一种特制的被单，露出光溜溜的肩膀和锁骨，估计伤的最严重的地方在胸口。
季尧川坐下，目不斜视，“你好点了吗？”
席一欢面色惨白双唇干裂，“好？能好吗？没死而已，我这辈子是完了。”
季尧川没说话，只是微微低头，沉默着。
就在席一欢想着怎么更能卖惨的时候，忽然听到季尧川说：”既然知道危险，何苦要自己往上撞？”
轻飘的一句话，就像平地惊雷，把席一欢惨白的脸，吓成了死灰色。
他……都看到了？
不，就算看到，她也不会承认的。
席一欢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季尧川，你是那样想我的？”
“一欢，我有眼睛。”
“对，你有眼睛，你看到我跟服务员撞在了一起，那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会那么做？你跟钟意在我面前秀恩爱，难道我能装着没看到？能心平气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当时是气糊涂了，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凭着本能往前走，我想快点离开那里，快点离开有钟意的地方。是的，我错了，我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是我咎由自取，所以季先生，您不要可怜我，就让我这个卑鄙的人自生自灭吧。”
她以退为进又哭又喊，本来虚弱的身体哪能承受的了，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季太太第一个冲进来，抱着席一欢痛苦。
席太太也责怪季尧川，“阿川，就算你变心了，看在以前一欢为了救你毁了一辈子的份上也对她担待几分，你这是想要逼死她吗？”
季尧川心里很堵，一个字都不说。
席爸爸把人拉出去，“阿川，我们谈谈。”
季尧川和席爸爸去了外面的小花园儿，席爸爸点了一根烟，有些沉痛道：“我们都是男人，你的有些想法我能懂，谁愿意娶一个被人强迫过的女人当妻子？可阿川呀，你别忘了，当初一欢是为了救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