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要爬上京都四大世家首位的季家,成了京都最大的笑话。
那晚的宾客都戴着面具,季家人也没看清是谁,从而让他们的胆子很大,到处去传播那晚的见闻。
而明远大师,更让这则出轨绯闻有了不一样的色彩,禁忌又下流,成了人们茶余饭后乐此不疲的谈资。
季家,也是一团糟。
出了这么大的事,季云鹤自觉自己是受伤最严重的一个人,竟然躲在了小情人家里不肯出来,却小动作不断,让律师整理网上的小视频,以及去做亲子鉴定。
季太太嫁给他快40年了,这些年早已经和季家利益融合在一起,他要是跟她离婚,净身出户是做不到的,可一定要最大的争取自己的利益。
如果真把那个疯女人逼急了,她也拿出自己有私生女这一条出来说话,那么官司还真不好打。
季家女儿那边,季候深夜去找了席太太,俩个人密谈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季候就躲回了实验室,手机都不带,与世隔绝。
最着急的人就成了季节,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她的升迁是致命一击,可父母又都各有打算,这个家真的要散了。
她没个人商量,只好去找季尧川。
可问题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季尧川竟然不在,说是出差了。
季节恨不能撕了钟意,这些事都是钟意搞出来的,他一定是为了维护钟意,故意避而不见。
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白眼狼。
没法子,她只好通知季风,让季风赶紧回来。
席一欢,现在跟季太太在一起。
她像是个躲在壳子里的乌龟,不敢听不敢想,似乎一夜之间,什么都完了。
季太太恨铁不成钢,拼命摇晃着她,“你别这么丧,当我的女儿有什么不好?这些年,我手里有不少的资产,国外也有,你爸爸也是,他手里资产过千万。我们一家三口去国外,我会给你治好伤,然后找个比季尧川强一百倍的男人。”
席一欢哭的撕心裂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为了他我被好几个人轮了,却落到这个结局,我不甘心。”
季太太也不甘心,她厉害了一辈子,最后却败落在钟意那个小丫头的手里。
想到这里,她眼里迸射出凌厉的杀意,“那就在走之前,把钟意弄死。”
席一欢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惊讶的看着她。
“怎么弄?”
“那个人,也该放出来用了。”
席一欢瞪大了眼睛,声音发颤,整张脸都用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您是说……”
季尧川确实没出差,他躲在了京都的一处房子里,连钟意都避开了。
这次,钟意有不对,可季家的那摊子烂事儿要是没有,钟意也揭发不出来。
现在,孰对孰错他还能分得清,他不可能站出来帮季家,那样对不起钟意。
他还记得,上次哪怕他是出于钟意的人身安全考量阻止了她,事后钟意对他的恨他也消受不起。
他自觉不是个好人,在是非对错面前没那么清晰的边界感,他现在心里只有钟意,那必须要对不起一些人了。
正在沉思,忽然手下来报告,“三少,监狱里那个人逃了。”
季尧川一愣,随即站起来,“怎么逃了?”
“他跟人起冲突,被打了,就送到医院诊治,他趁机打伤了看守的狱警,跑了。”
季尧川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手下,心里翻江倒海。
那个人,被判了15年,现在已经是第12个年头,要是表现好也许一两年就放出来了,怎么就想不开忽然越狱?
季尧川越想越不对,“去盯着他的家人,再想法子找到他的下落。”
手下人点头,不过却没有走。
季尧川挑眉,“还有事?”
那人是他来京都就跟着他的,虽然不跟肯那帮人一样跟他有战友情谊,却也是子忠诚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