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意沉默,方妮怡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对不起,宝。”
“没什么,对了,既然沈如归处理了方乔,那季风呢?她好像屁事儿没有。”
方妮怡冷笑,“你觉得他会为了我去动季风?”
“也是,季尧川都没动过。”
俩个人心有灵犀,都笑起来。
挂断电话,方妮怡忽然有了新思路。
季风上次去店里闹事,明显是对着自己来的,看来她对沈如归还没死心。
那自己和沈如归的婚事,她会不会只看着?
“在想什么?”男人走进来,搂住了她的腰。
方妮怡给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沈如归往她床上一躺,“是你爸爸让我住下。”
“住这里?”
沈如归嗯了一声,作势要脱衣服。
方妮怡简直想要跳脚,父母怎么回事,还没结婚就让他住在自己房间里,他们不是讲家教吗?
见她要出去,沈如归拉住了她,“不逗你了,我睡你哥哥的房间。”
她松了口气,“那你还不快去睡。”
沈如归没动也没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
方妮怡给他看的发毛,“你看什么?有病吗?”
他勾起唇,“方妮怡,你是不是又在动歪脑筋?”
方妮怡心头一跳,故意装着镇定,“有病。”
“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就乖乖的和我结婚。你自己不也说了吗?是为了给你爸妈个交代,你可千万不要惹他们伤心。”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方妮怡的软肋。
父母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培育他们兄妹身上,他们一直把孩子当成骄傲,要是自己再做出什么,对父母对哥哥都不好。
想到这里,她就放弃了刚才那个不成熟的想法。
就结吧,熬两年,也就熬出头儿了。
反正她已经不想再嫁人结婚,这样单着过也挺好。
方妮怡定下心,后面的很多事也都积极起来。
不管怎么样,结婚这种大事,就当成一次秀,也要走好。
回到京都后,她去拍了婚纱照,恰好山谷里一种叫粉樱草的花开了,拍的跟油画一样。
就在沈如归准备婚礼的时候,季尧川也回京都了。
他是晚上回来的,外面下着雨,不知道怎么就淋了一身,瑟瑟发抖。
张嫂打开门看到他吓了一跳,“三少,这是怎么了?”
他不许张嫂大声,“去给我弄点吃的,让海伦过来。”
季尧川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海伦靠墙看着他。
“你怎么进来了?忘了钟意怎么说的?你违规了!”
季尧川差点吐血,“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你受伤了?”
“嗯。”
海伦赶紧去拿了药箱来,刚要上前又想起一件事,“要不要我去叫钟意来?”
“你不是说我违规了吗?”
“看到你要死的份上,她大概会可怜你一回。”
季尧川摆摆手,“不用。”
“切。”
季尧川退下衣服,露出上半身,他现在比以前瘦了很多,好在腹肌还在。
只是,他的右肩往下,有道十多公分的口子。
虽然已经缝针,可因为季尧川没卧床休养,又裂开了。
海伦倒吸了口冷气,“伤的这么严重,你跟柏瑞出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