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着急的事钟意无所谓的态度。
他抓着她的手腕,样子凶狠,“你跟那个兔子已经睡了?”
兔子?
钟意觉得他形容的很贴切。
只是,她的事干嘛他来管?
甩开他,钟意不温不火的说:“季尧川,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因为爸爸的病,也许早就离婚了。小景是我的朋友,你刚才那么粗暴的对他我还没说你,你这又跟我红眉毛绿眼睛的,你……
话好没说完,她就看到了男人不对劲儿。
他的身体紧绷,脸上的肌肉痉挛,墨色的眸翻滚着狂风暴雨,似乎要把她吞没。
钟意感到害怕。
他这个模样不是第一次。
两年前,医院里他也这样,把自己差点弄死;还有一次是在米国的疗养院,他差点失控。
这两年来,他一直像个温柔的大狗跟在自己身后,自己怎么作怎么闹他都不发火,钟意觉得自己飘了。
都忘了,他其实是一只藏起了利爪的狼。
看着男人一步步逼近,钟意不由得退后,直到小腿抵到床。
她腿一软,坐在了床上。
男人居高临下,贲张的肌肉和凛冽的气势,都让她感觉到窒息。
“季尧川,你到底想干什么?”
扑通,男人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那张暴戾的脸垂下,他的手紧紧抓着钟意身体两边的床单,声音透着痛苦,“钟意,我也可以很听话,我也长得很好看,我也有腹肌。你想要男人陪,可不可以看看我,看看我。”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带着鼻音。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个游魂。母亲不期待他的出生,亲生父亲更是风流之后无视他的存在,养父把他当生意在调教,后面的季家人更是百般的利用欺骗他。
只有钟意,是他生命中的光。
还有养父,是他这世上能倾心付出的人。
现在,养父要死了,钟意又不要他,他终于体会到季云书的生无可恋。
想到难过处,他把头埋在了床上,肩膀微颤。
钟意一声叹息。
她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更何况这两年季尧川确实一直在弥补,在对她好。
不说别的,就她闹出那些绯闻,他不但忍了她跟各色男人周旋,还替她收拾残局,清除各种不利的影响。
他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人,能做到这一步,不知道要咬碎他自己多少牙齿。
伸手,她摸了摸他的头发。
“季尧川,你哭了吗?”
男人当然不承认,也不说话。
钟意强硬的捧起他的脸,果然发现了脸上的湿润。
她没去强调,而是轻轻亲上去。
女人娇柔的唇,一下就乱了男人的呼吸。
“钟意,你,你,在干什么?”
他结结巴巴。
钟意小脚勾着他,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放在唇间,“嘘!你赶走了我的大兔子,是不是该赔我?”
男人秒懂她的意思,虽然被当成暖床的工具很羞耻,他也该有骨气的拒绝。
可身体却背叛了他,他扑上去,紧紧的吻住了女人的唇……
……
上午,季云书和颜好一起去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