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万对孟忠来说不多,但也不算很少。
关键是……脸有点疼啊!
孟忠的脸色转眼间就由红变青,由青变紫,一双布满老茧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他强迫自己要冷静,深吸了一口气,一双山鹰似的眼睛仔细打量着王易的全身上下。
能这么轻易地突破他的安保系统,这份实力实在有些可怕!
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看着王易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孟忠心里没什么底气。
尽管黄鹤楼所有能打能砍的狠人都在,也不能给他提供多一点安全感。
这时,田鸡、丧狗他们七个头目也都回过味来,都坐不稳了,齐刷刷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属下也都个个掏出了砍刀、钢管,戒备地盯着王易。
只有孟忠身后消瘦男子,除了眸子里燃起了战意之外,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田鸡盯着王易,眼神凶狠,一甩手,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一碾,“哪条道上混的,哥们看看惹不惹得起!”
王易淡淡一笑,正要回话,却忽然心有所觉,有些诧异地朝窗沿上摆着的一盆仙人掌看去。
窃听器!
王易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看来……有人想黄雀在后?
有意思!
王易不动声色地稍稍往前挪了两步,闪电般出手,将窃听器从仙人掌掌叶的背面取了下来,却并没有捏碎。
“擦!老子跟你说话,你聋了?!”田鸡见王易不理他,却去“欣赏”仙人掌,明摆着藐视自己,忍不住怒骂一声。
王易这才抬起头瞄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是你请我来的?”
田鸡一愣,王易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就跟着他的节奏走,“是我们老大……”
“你叫孟忠?”王易直接打断,又问了一句。
“不是,老子叫……”田鸡回过神来,一阵憋火,愤怒地要报出名号。
“那你跟我废什么话!”王易一脸不屑,撇撇嘴,“滚一边画圈去!”
“我擦尼玛,老子……”田鸡火大得脖子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一捋袖子就要招呼小弟上去弄死他!
“我是孟忠!”孟忠却忽然开口了,田鸡顿时一愣,只好悻悻地站在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王易。
“是我请你过来的。”孟忠面色凝重,沉声道,“王先生之前阻挠我们收债,还打伤我的兄弟,总得给个说法吧!”
王易不屑地摇头一声冷笑,慢悠悠地慢慢走到大厅中央,每走一步,黄鹤楼众人眼中的戒备就更深一分。
别看田鸡叫唤的凶,他也知道这小子不好惹!
老大的那套系统他是知道的,换了他田鸡,一关都过不了,早成炭烤田鸡了!
“你也少跟我废话!”王易摆摆手,不耐烦地道,“钱,我朋友还完了,出尔反尔追加利息,本来就是你不讲究,坏了规矩!你的人是我打的,想怎么着吧,快着点,我时间有限!”
我擦!
王易这态度激得黄鹤楼一帮人直跳脚!
太嚣张了!
从来只有他们跟别人装比,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上门了?
“麻了个巴子的!老大,废什么话,做翻这货!”
“狗东西!搞死他!”
……
王易毫不理会他们的叫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忠,双手环抱,一副悠闲的模样,“孟老大,你们黄鹤楼的员工素质有待提高,白瞎了这么高大上的名字!没事多学习学习华夏传统美德嘛!”
“小子,再有本事也要懂得做人留一线!”孟忠的脾气也上来了,眼睛一眯,语气阴沉,咬牙道,“你朋友的债,老子说收多少就收多少!今天老子就替你死鬼爹妈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王易闻言,终于色变!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如同积年冰川,带着犀利而阴森的气魄。
如此恐怖的眼神,连孟忠这样从血泊里杀出来的地痞大佬都有些心寒。
“我答应了人,今天不杀人。”王易一字一顿地冷冷道,“不过你这两边脸,至少得肿一个月!”
“呵!”孟忠气急反笑,“老子出道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狂的!老子倒要看看……”
他还没说完,王易就骤然挥手打断,眼睛一瞥,瞄了瞄孟忠身后那个一直神情冷峻的年轻男子,“别废话了!来快点!你手下这群货,勉强能看的就是他,你最大的依仗也是他,是吧?”
孟忠闻言一愣,看了一眼身后的瘦虎,心中暗惊,这小子眼睛还挺毒!
瘦虎一双腿功十分了得,孟忠能横扫江阳区所有地痞的场子,全靠瘦虎一人。
不夸张的说,瘦虎打田鸡那帮货,十来人不在话下!
王易不等他回话,直接转脸看向瘦虎,随意地上下扫视了一眼,嘴角微微一扬,“腿功泰国学的?腿骨碎了有……四次了吧!还差三次,大成了以后倒是有点看头……不过那时候你也离残废不远了!”
瘦虎本来冷峻的神情,闻言后大变,眼睛陡然瞪得滚圆,惊异不定地盯着王易,心中慌乱。
这家伙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路数!
他这门腿功十分残忍,对敌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练的时候要一遍遍生生把腿骨都踢碎了,再好生调理,慢慢等它长好,如此反复七次,方能大成!
但这种功夫就是杀鸡取卵,就算有人挨过了七次碎骨,最多也就保持两三年的巅峰期,之后两条腿就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