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处境很清楚的唐月听到了萧雨初的问话后,很是慎重地点了点头。
看来她的一言一行都受到了特别关注,所以裴寒才会说,自从唐月回到了苍城后,便鲜少见人了。
萧雨初纳闷道:“你被人如此严密地监视着,却还要来我这里,是有事想求我帮忙吗?”
那唐月还想往外面看一眼,结果头刚一动就被萧雨初喝止了。
“别转头,你如果去看他们的话,他们就会知道我们在谈的事与他们有关了。”
唐月当即一僵,又慢慢地将脸转了回来,她慎重地点了点头。
萧雨初叹了口气,无奈得很:“当初我就不该插手你和余洵的事,这还真是没完没了的!”
众所周知,萧雨初的情商向来低。
她曾经干过当众说一个女同事新买的口红色号和她不配的蠢事,而那只口红则是女同事的男朋友买来送她的。
从那之后,萧雨初身边的人都不怎么愿意跟她接触了。
而今提到了余洵,唐月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看着快要哭出来了,萧雨初才想起来,那个傻小子是喜欢这个傻丫头的。
她只好劝慰开解道:“逝者已矣,你节哀顺变。眼下看起来,似乎你的麻烦更大一点。你想求我帮你什么事?”
只见唐月鬼鬼祟祟地从自己的袖袍里取出了一条卷起来的手帕,推到了萧雨初的面前。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在沧州养伤的时候,曾从一个中了尸毒的沧州城百姓口中得知,在使者团从沧州城落宿的当天,有杏林堂的医者也出现在沧州城,还跟使者团打过交道。”
萧雨初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很快又释然:“这不足为奇吧?杏林堂的分堂遍布北苍国,若是使者团里有什么人受了伤,请杏林堂的人前去医治,也属正常。”
唐月却摇头道:“问题就在于,沧州城封城、那场药人大战结束之后,沧州城的杏林堂分堂,一个人都没有。好像是早早得知了这个消息撤离了似的,自然叫人生疑。”
“那若是这样的话,的确可疑。”
萧雨初注意到外面的人已经盯着她们两个看了很久,为了拖延些说话的时间,她当即取出的银针,给唐月做个活血化瘀的针灸疗术。
“这些监视你的人,是什么来头?”
唐月苦涩地道:“我从沧州城回来之后,府中的人便跟我说,我爹因为朝廷的派遣去了郡西一带。朝廷为了保证我的安全,这才派了人时刻盯着我。他们说他们是朝廷派来的,可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我也不清楚。”
“你入杏林堂多久了?”
“大约……半年左右吧。”唐月好奇,“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雨初将前后发生的事串连起来,简短地跟她说了一下,这丫头果不其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张了张嘴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杏林堂绝对有古怪。既然在这一行里,难免会跟他们打交道。我便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太可能。”萧雨初还没理出个头绪,又垂眼看了一下桌上的手帕,好奇道:“你想让我把这个手帕转交给别人?是谁?”
唐月看着她的脸,露出崇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