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初没在外头过宿,因为担心杏林堂会有人在暗中盯梢,在酒局散了之后,便独自回到了杏林堂。
听说那具尸体后来被他们用作教学道具了,直接在学生们的面前解剖,把一众学徒们给吓得恶心坏了。
萧雨初遗憾得厉害,搓动着双手有点手痒。
“你有病吧?那有毒的尸体都已经开始发烂了,万一碰到以后中毒了怎么办?”文舟看见她那副遗憾可惜的表情,忍不住教训一通。“你不要命了?!”
不管这算不算关心,萧雨初都受用得很。
她没再接着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后来那毒有解法了吗?不是让你们分别研究一种对此毒的解法吗?可有哪个高人有所参透啊?”
萧雨初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气得文舟小拳头直往她肩膀上落,那力道可不小,差点把萧雨初给捶没了。
“嘶!”萧雨初吸了口冷气,反瞪回去。“你轻点!想谋杀啊?”
“你还有脸说?!”文舟作势又要动手,结果被萧雨初轻飘飘地一瞥,便立刻萎了下去,小声抗议道:“要不是你啊,我们也不会闷头半天都写不出一张能看的解毒方子。后来师父也不愿意为难我们几个,就放我们走了。”
原来如此。
萧雨初点了点头,便没再开口了。
今日乃是杏林堂一月一次的训诫大会,而会上的发言人便是这杏林堂的堂主,骆昊介。
上次见面,虽然被骆昊介直接收作了徒弟,可萧雨初却是连骆昊介的正脸都没瞧见过,这不是很荒唐吗?
而今的训诫大会,也是针对整个杏林堂的门徒所开,她和文舟这两个人作为新门徒,站在队伍的最末,只能隔着师兄和师姐们的脑袋往正堂里看去。
趁着堂主还没来,文舟抓紧时间跟她说着八卦消息:“哎,楚萧,我跟你说啊,据说咱们这位堂主,鲜少露面,即便是在每个月的训诫大会上也没人能看到他的样子。真不知道,堂主如此遮遮掩掩,究竟为何啊?”
嗅出点什么东西的萧雨初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反问:“你对他这么好奇,莫不是有什么意图?”
文舟表现得倒是很自然,他耸了耸肩,“我对一切未知的谜团都好奇啊!你说,他保持得如此神秘,到底是为什么?”
萧雨初也想不出来。
闲话间,正堂前的院子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想来应该是那位堂主来了。
所有杏林堂弟子都规规矩矩地站在院中,都毕恭毕敬地低着头,以示敬意。结果就只有萧雨初和文舟这两个胆大的家伙探长了脖子往前面看去,当然,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就是了。
“你们两个,可别丢这个丑了!若是被师叔师伯们看见了,一准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这两人如此失态,时刻揪他俩小动作的安彦淮便阴阳怪气了几句,惹得萧雨初心情不悦,回怼了一句:“小公子,你有空替别人操心,不如好好儿想想,怎么把自己跟那些潜入内府的打手撇清关系吧。”
众所周知,乌青虽然名声不怎么好,不过却是堂主门下极其信赖之人。萧雨初跟着她,说不定还真能听到点什么风声。
被萧雨初这么一呛声,安彦淮当即顿了顿,有贼心没贼胆地缩回了脖子,瞪了他们俩一眼。
此时,一个人从别处走来,径直绕过了门人群体,在众目睽睽之下,唤起了萧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