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晋羽的刁难,孟不凡除了苦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萧雨初和裴寒探过头来,不约而同地发问:“原来在他体内冲撞的那股气,是受的内伤啊?”
“这是你师兄?”
两人问罢,还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里皆是一片难以言说的复杂之色。
萧雨初往晋羽的旁边蹭了蹭,大着胆子伸出手又在晋羽的手腕上搭脉,一旁的孟不凡本来都做好了自家炸毛师兄将要甩开她手的准备,谁料晋羽面对萧雨初的时候乖得像只小绵羊似的,连动都不动一下。
这不禁让孟不凡开始怀疑,自家师兄到底是不是只针对着为难他自己?
“原来如此……”萧雨初搞明白了他体内异常之症,便从他身上的几处大穴上将银针起出,顺着他手臂上的奇经脉络便扎了下去。
别说,经她这么一阵捣鼓,晋羽的脸色还真好了不少。
萧雨初诧异得厉害,一边抬手掀他眼皮,一边疑惑道:“原本只是断出你中过奇毒,怎么没发现你身上还有内伤呢?”
“这还用问吗?”裴寒插了句嘴,便引得三人目光齐齐看向他。“那肯定是因为他的伤是刚刚造成的,他周身大穴被你制住,动弹不得,又面临杀机,为求活路自然是要以自身的功力冲破你的压制。”
结果冲到了一半,反噬自身,而外面的动乱都在裴寒出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这就显得他的负隅顽抗有点像是个笑话。
萧雨初明白过来,投过去一记戏谑的眼神,便缩在了一旁,认真观察起了他们师兄弟两个的相处模式。
曾经感情最要好的两个人此刻中间仿佛横着一条跨不过去的沟壑,光凭孟不凡一个人的努力,是没有办法将过去的关系完全修复的。
尤其是晋羽现在根本不记得他有这么一个师弟。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颠簸起伏的石子路面上,隔着露风的门板,还能听见裴寒的护卫在外面挥舞着马鞭驾车的动静。
在沉寂了许久之后,裴寒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氛围,往日里只要有他小寒公子在的场合,都不会冷场。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主动询问起了孟不凡此行的目的。
“你把我的人引开,把我家小美人从州府里劫出来,就是为了他?”裴寒冲着晋羽努了努嘴,又问:“那你这是打算带着他去哪儿啊?”
萧雨初没好气地插了一句:“谁是你家的?不要脸。”
裴寒:“……”
这两人素来好打闹斗嘴,孟不凡都已经习惯了。他两手静静地搁置在双膝盖上,端坐在晋羽的身边,一双含情目一直缠在他这个师兄的身上。
可惜自打方才萧雨初为他理疗的针灸做罢,晋羽便闭上了眼睛,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留一个。
裴寒心中暗暗无奈,面上却是正色道:“说来话长。我师兄原本不是影鹰的杀手,恰好相反,当年将他一家三口逼上绝路的人当中,便有影鹰一伙。我想查出其缘由,不得已便叫小丫头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