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萧雨初看见安彦淮便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她并不是一个将情绪摆在脸上的人,所以心情就算是再不痛快,面对安彦淮也只是一脸的疏离冷漠。
只是安彦淮却不这么想。
他见到一个没穿着杏林堂门服的姑娘站在眼前,还是一个五官精致面容姣好的女子,眼睛发亮,尽管克制又克制,可是看着她的眼神还是透出了几分不堪的欲念。
见他半晌都没说话,萧雨初便想也不想地伸手把门再次关上。
然而在门关上之前,安彦淮像是突然回神,将手伸进了门缝里,拦下了萧雨初关门的举动。
“哎哎!别关门啊,我有事要找桑、桑师兄,你让我跟桑师兄见一面吧?”
论厚脸皮,萧雨初自然是比不过安彦淮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先他还在人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谁也看不起,怎么现在变得跟癞皮狗似的?
萧雨初知道他们这一撮人在私下里根本不拿桑云当回事,哪里会叫什么师兄,直呼其名都算是客气的了。
在萧雨初疑惑之际,这安彦淮便厚着脸皮推开了门,挤进了屋子里,看似热情地唤道:“桑师兄、桑师兄?”
“你闯进来胡乱叫什么?”萧雨初对他的印象越发的差劲了,秀眉一蹙,正言厉色道:“桑师哥病重,正卧床休养,你身为内府弟子,不会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吧?”
安彦淮对内府夜袭一事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那段时间他并不在府中,不知道详情。听闻萧雨初这么一说,他面色不自然地道:“我也是刚从家事中抽身赶回内府的,桑师兄病重一事我可从未听人说起过。”
这时,桑云的声音从寝屋里传来:“萧师妹,是谁在说话?”
萧雨初默不作声,阴沉沉地看着安彦淮,后者被她看得心中发毛,忙高声喊道:“桑师兄,我是安彦淮。前堂遇到了个棘手的病人,师父师叔伯他们又在清风苑考较弟子,不许外人打扰,秦瑞师兄说,这一辈的弟子中也只有桑师兄你的医术最是精绝了,所以便让我来请你去前堂看看,谁知道你……”
“哎!罢了!”安彦淮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遗憾叹道:“等我向秦师兄说明,叫那病人改天再来吧。”
屏风后面传来了阵阵吸气声。
萧雨初一听便知道桑云要起来,她站在门口隔着老远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住手!不准动!”
寝屋果然再没动静。
她这气势十足,莫说是桑云,就连安彦淮也被她镇住了。
萧雨初无甚好气地说道:“桑师哥你安心躺着养伤,有什么事我去就是,不用你操心。”
寝屋传来了桑云犹疑不定的声音:“你不是……”
不是很厌恶这安彦淮吗?常常跟他不对付,几次闹的矛盾都能要了人命,这要是放她跟着安彦淮去了,恐又生事端。
萧雨初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当即语气冷淡地保证道:“我不会惹事,师哥放心,我去去就来。”
说罢,也不等桑云再有任何回应,她便大步走出了桑云的房门外,后面还紧跟着一个讨人厌的安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