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跟百草门有关联，那我们可能会相信。自杏林堂成立以来，从未有过肮脏勾结的事情发生。”倪童亮出一口白牙，反驳道：“咱们仇归仇怨归怨，你可别空口污蔑啊！”
孟不凡反唇相讥：“污蔑？怎么着？从你们杏林堂内府里找出来的几具有尸毒的尸体，是别人塞给你们的不成？”
一时间屋子里充斥着尴尬的气氛，他们想要辩解一番，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
孟不凡嘲笑他们：“不是吧？你们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查到他们究竟是被何人所杀吗？那些人不是你们门中的弟子吗？”
被怼得心里憋着一口气的倪童暗中戳了戳自己的师兄，于是郁意便主动为他和不知情的萧雨初解释。
“被害的门人不是身世孤寡，便是不受家中重视，有几具尸体甚至至今无人来认领，被杏林堂安葬了。对方下手应该是早有准备的，要在短时间内了解清楚一群人的身世背景和性格习惯，着实不容易。要知道他们身上的毒乃是日积月累后才毒发的，说杏林堂与此事无关，我们也是在张不开嘴。”
“但……”郁意和倪童沈微交换了个眼神，肯定地说道：“是谁做了这件事，我们只有猜测，并无实据。”
萧雨初很认真地歪着脑袋发出质疑：“是众位师叔里的其中一个吗？”
她的师叔并不多，加上眼前这三个人，拢共也没超过五个。萧雨初要这么说，就是在怀疑他们。
所幸这三人也早就知道萧雨初的性格是直来直往的那种，有什么话也不藏着掖着，耿直如斯。
望着萧雨初澄澈又担忧的眼神，郁意顿了顿，说道：“倒也不是，他来的迟，你跟他不熟。”
萧雨初的脸上明显地浮现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便没再插话。
吐了口气，孟不凡显然也是懒得再端着以前的恩怨说阴阳怪气的话了，他将怀里的一样东西拿了出来，往他们几个的面前一丢。
“这东西是我的一位好友冒险从影鹰里面偷出来的，上面清楚地写出了杏林堂这些年遇害门人的名单，你们可以去核对一下。”
交给他们的是一本册子。
拿起它的时候，郁意的手都有些不稳。
这要是上面都是杏林堂门人的名字，那究竟是死了多少人啊……
倪童还从未见过郁意如此慌张过，他伸手将郁意的手握紧，带着点担忧和安抚意味说道：“师兄，别担心，有什么后果我们一起承担便是。”
郁意嗯了一声，先是快速地将手里的书册翻了一遍，里面被书写过的书页只占了书册不到三分之一。
可即便如此，三人的心情仍旧十分沉重。
沈微看了一眼就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转而去问孟不凡：“这书册是从谁的手上得来的？消息是否可靠？”
“抱歉，无可奉告。”
孟不凡看向身侧师兄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瞬，在重新抬头面对沈微时，却又是那般难以亲近的桀骜姿态。
“你们不是掌管着杏林堂大大小小的事宜么？这上面的名字你们也有，去做个核对，一切不都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