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是……
“逾越？哼！”明扬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哼声，轻笑着转过身来，对他言道：“你越界之事做得还少吗？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屡屡触犯朕的底线，若非有人替你求情，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现在朕的眼前吗？”
裴寒咬了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眸色一沉，问道：“臣冒昧，想知道是谁在皇上的面前替臣求情？”
“她。”明扬抬了抬手，指着那名华装女子。
裴寒挑了挑眉，意外道：“她是谁？”
明扬不做声，倒是那女子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向裴寒行了个宫礼，与他解释道：“小寒王贵人多忘事，终日在外奔忙，想必早已不记得我了。我叫唐月，是你和萧大夫在白云村里救下的杏林堂中人。”
唐月？听她这么一说，裴寒倒是想起来了。
“你不是……”裴寒喃喃着没能把话说完。
唐家千金，如今入了后宫，成了皇上的妃子？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要是按照裴寒以往的性情，他才不会管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定会立刻押着她拷问出个究竟来。
裴寒的目光下意识地在御书房里扫了一眼，意外地察觉这御书房里的宫人还真是不少，摆设也换了几处。
他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你跟我都不相熟，你替我求什么情？”裴寒的眼睛往明扬身上一转，质疑道：“若论求情，也该是被污蔑的萧雨初替臣求情才是。皇上跟雨初可是做了什么交易？好端端的，她为何要入宫做女官？”
君臣二人隔空对峙，提及萧雨初时，目光交接，无形的雷电摩擦出滋滋火花。
明扬站在高他一头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冷冷地开口道：“入宫为女官，是她自己的抉择，朕做不了主，你、更做不了主。”
难得的，裴寒心气儿不爽，暗暗握紧了拳头，指节嘎巴嘎巴的响。
“皇上明知道萧雨初乃是臣未过门的夫人，屡屡为难也就罢了，还趁着臣入罪大牢之际对她下套，将她诓骗入宫——！”
“放肆！”
裴寒越说越激动，一身的伤也不管不顾，两三步便冲到了明扬的面前，那气势活像是要弑君，吓得唐月捏着手帕掩住了口，倒吸一口冷气。
四周的宫人都围了过来，紧张地盯着裴寒，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而明扬则是将手里正翻着的书砸到了裴寒的胸口上，怒火冲天，气劲儿比裴寒还要大。他又惊又怒地盯着裴寒，危险地眯起了眼眸。
“裴寒，你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任性冲撞，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天子之怒，不是裴寒一人的血肉之躯所能承担的。
可偏偏裴寒本就伤重在身，每一处伤口的痛感都扯动着他的神经，又在明扬几番刻意的挑衅之下终于难以压抑本性，如同洪水决堤，顷刻间泄出，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磨牙怒道：“老子的命，早就被皇上卖没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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