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锅灶焖出来的鸡块儿带着一股独特的香味,再加上新鲜的山菇嫩笋,和老汤一炖,别提滋味儿有多好了。
萧雨初盛上米饭的时候,孟不凡已经拿了筷子坐着等吃现成的了。
一旁正在系腰带的晋羽一边起身,一边向她致歉:“不好意思,你难得来一趟,还让你动手做饭,真是难为你了。”
“不碍事。”萧雨初跪坐在小饭桌前,累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精神看起来也不大好。
她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嘲讽,可孟不凡就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丢丢的鄙视。
“阿宣不在,要是让孟先生自己动手下厨的话,他把你们师兄弟两个都给毒死的。”
“你……”孟不凡不服气地想辩驳几句,被晋羽一手按在他肩膀上镇压了下去。
三人围坐在饭桌前,一边吃饭一边聊起了最近宫里宫外发生的事。
一代名医堕落成了跑腿的,孟不凡这个时常往外面跑的人,探听到的消息比他们俩都多。
“听说文栋大人身死、文夫人被抓之后,文家的小少爷就一直没有再回杏林堂。哦,就是经常黏着你的那个世家子弟,叫文舟还是什么的那个……家里没有长辈,就他一个人扛起整个家的家业,可谓实属不易。”
这可当真是令人惋惜,萧雨初可不止一次从倪童那儿听到他夸文舟有学医的天赋来着,本以为他们日后都会待在杏林堂里,能各自继承师父的衣钵。
真是世事无常!
萧雨初闷闷地不说话,可孟不凡的嘴皮子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又说:“那小子去了杏林堂好几次都没见到你人影,可能是有什么话想对你说,后来听说你入宫做了女官,就直接放弃了。我看他挺在意你的,你若是有空,不妨和他见上一面,把话说清楚。”
萧雨初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她咬着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微微挑起眉梢问孟不凡:“关于文府内院的地窖,文舟知情吗?他知不知道家里的宝贝寒蟾,被你们拿走了?”
不顾形象的孟不凡早就把圣人说的食不言寝不语抛在了脑后,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摇头道:“当然不可能,我又没当着他的面出现过,他当然不认得我。不过他是否知道寒蟾一事,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把寒蟾养在哪儿了?”
“井里。”
孟不凡理直气壮地回答完之后,萧雨初差点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她一脸嫌恶地说道:“我做饭用的就是井里的水。”
晋羽放下了碗,一阵沉默。
倒是孟不凡一点都不在意,还又用力地扒拉了几口饭,随意道:“这寒蟾身上又没毒,再说了,整个医馆和后院里,就属那口井里的水最凉,不然它怎么活啊?再送回文府的冰窖里头吗?”
他说完,三个人都顿了下,仔细一想,也不是不行啊!
因为提到了那只丑蟾蜍,萧雨初有点吃不下饭了,她将碗筷都放在了桌上,随口问起了杏林堂的情况。
因为就晋羽透露,他们两个人在萧雨初入宫之后,又易容混进了杏林堂中追查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