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都能攀扯上关系,这苍城还真是小啊!
萧雨初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心里还记挂着骆昊介的事,魂儿都不在这儿。
见状,裴寒便打发了景怀去后窖里取酒,等房里就剩他们三个人了,裴寒才慢慢敛起了笑,当着唐月的面把明扬给萧雨初的信看了一遍。
他把信按在桌上,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长道:“皇上会单独给我家小王妃写信,说明应该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她吧?”
唐青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不敢直说不是,只是委婉地道:“可发生在骆堂主身上的事,也乃事实啊!当然,皇上对你另有交待。”
说着,他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另外一条信封,当着萧雨初的面推给了裴寒。
萧雨初眼神里恢复了些光彩,还带着十二分的好奇。
可裴寒的手指拨弄着信封的边角,却一定都不想拆开他。
偏偏坐在他对面的唐青正直直地看着它,眼里的坚定和催促让裴寒压力剧增。
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付出了很多,手下的护卫、寒王府的名声、老头子的威信和他自己的尊严,皮肉上的伤只是对他的一种磨练,可更疲乏的是精神。
每次弦紧绷时,他都像是一支随时都能飞射出去的箭。
然而,箭也有磨损坏的一天。
回东关的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大抵是他最轻松的日子了。
“你要是不想看,我来帮你看吧。”约摸是猜出了他此刻内心里的想法,萧雨初从他的手掌底下抽出了那信封,利落地撕开了个口子。
裴寒甚至阻拦不及。
里面的信抖落出来后被铺开放在了桌上,正好能让裴寒和萧雨初同时看得清清楚楚。
上面所写的内容也令人大吃一惊。
其实裴寒猜得很对,明扬是打算让他尽快回苍城。
宫中暗潮涌动,朝野群臣在某些势力的挑拨下,蠢蠢欲动。
有些事似乎近在眼前的。
真正让他们两个诧异的是第二个消息——萧繁找到了,据说当初是流落在外,被南麟国的使者团当做是孤儿捡走的。
“也就是说,她现在在南麟国?”裴寒感到匪夷所思,“人怎么会到哪儿去?那些好战的人怎么会好心地收留一个流浪的女娃?他们当初是不是已经查出了萧繁的身份了?”
唐青对此一概不知。“据说这是南麟国主动送来的消息,那丫头刚入南麟国的时候好像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最近才想起来。老国王就让人去打听,结果就跟萧家的事对上了。”
旁观的萧雨初回过神来,冒昧地问了一句:“原来皇上都不管萧家的事吗?”
“……”
裴寒重重地咳嗽一声,赶紧圆场子:“怎么不管?不然我们家那老头子能火急火燎地去南洲城吗?”
得了,她说多错多,萧雨初默默闭上了嘴。
还好唐青不是个记事儿的人,提及了南洲城,他遗憾道:“你们还不知道吗?南洲城被烧了,也不知道哪路的王八蛋这么缺德、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