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文在陆家门外喂了一宿蚊子,等得都快睡着了,萧锦麟总算在破晓之前出来了,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叫醒,叫他一起回去,贺之文半死不活的,“我以为你睡在里头了,你好歹也顾着我一些,我这在外头呆了一宿,你不怕我冻病了啊?”
萧锦麟道:“我这不是给了你一条小毯子么?你盖着睡一会儿不就成了。”
“你说的轻巧,这么多蚊子我哪睡得着,萧锦麟呐萧锦麟,你真是重色轻友。我长这么大头一回在外头露宿,我祖父知道了得多心疼啊,我可是我们家的独苗。”
萧锦麟无所谓道:“这大夏天的冻不死你,露宿还凉快呢,你没尝试过,尝试一回也挺新鲜是不是?”
贺之文还要叽歪,最后问了一句:“话说你在里头呆了这么久,干啥呢?”
萧锦麟笑得一脸荡漾,贺之文看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你不会是……”当了采花贼吧?
萧锦麟但笑不语,让他别说出去,他的姑娘他要好好护着,可不能坏了名声。
贺之文心说你都夜探闺房了还在乎人家的名声?两人在路边换了衣服,翻墙回了贺家,自以为行踪隐秘无人知道,但早饭时老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昨晚去哪儿了?”
萧锦麟撒谎说去他外祖家住了,老爷子给他一个面子,没去周家问,接下来的日子萧锦麟安心学习,完成了父皇给的答卷,自信昂扬回宫去了,他出宫的目的已经完成了,给陆离报仇的事情得回宫再议。
陆离养好了身子,再次进宫就是中秋时,她如今是郡主了,可以进宫参加皇室家宴,自然在那宴席上少不得又要见到她那如仇人般的母亲。
大家都奇怪,长公主好似只是短暂地爱了她一下,就端午那日陆离受封时长公主展示了她作为母亲的慈爱,端午一过又恢复原样了,她连做戏都不愿意,丝毫不掩饰对陆离的厌恶,好在太后还是心疼这个外孙女,陆离坐在太后身边,瞧着比沈书玉和三位公主都要受宠。
沈书玉依旧和三位公主坐在一起,距离她上次进宫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众人都很惊奇,她向来把皇宫当自己家,难得这么久不进宫,看来是端午时闹了事,惹宫里厌弃了,没见她这回来太后皇后都对她不热络了嘛。
但她不受重视,她的哥哥却出了风头,皇帝考校亲戚家的儿郎时,沈书君答的政治文题让皇帝很是满意,几位王爷更是直呼外甥似舅,沈世孙颇有陛下风范呐。
皇帝一向对这个外甥都挺满意,说外甥今年也十五了,亲事还没定下,他想做个媒,不知道皇妹意下如何。
长公主心说十五岁的外甥女你不赐婚,操心十五岁的外甥做什么?男孩子十五岁还小呢。
“皇兄愿意做媒是君儿的福气,不知皇兄看中的是哪家闺秀?”
皇帝道:“泰宁候的幼女,年方十三,上回在贵妃宫中见到了,很是活泼俏丽,配君儿正好,你们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