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多谢姑娘美意,其实我刚才只是和大家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能得到姑娘的出手相助,我等感‘激’不尽,岂有驳回之理?还请姑娘前面带路!”张云乃大家闺秀出身,在气度上自然不会输给大辫子‘女’孩了,见大辫子‘女’孩那样说,她急忙言笑起来,其实谁都知道她心中憋屈呢!
几个人相视而笑,霍骇差点没有晕死过去,心想,‘女’人翻脸果然比凡属还快。
在大辫子‘女’孩的带领下,几人绕过了几条街,穿越了几条巷子,来到一个小院落。
昏黄的月‘色’下,院落里的东西尽收眼底,除了一个石磨之外,就只剩下扫帚之类的东西了,虽然看上去空‘荡’‘荡’的,可是收拾得很干净。
迈步进屋子,张云等人不禁捂起了鼻子,霍骇也是被屋子里的气味冲了一下,屋子里充满了‘药’味,同时也充满了‘花’香。
屋子很小,所以气味流动不是很快,左顾右盼了一会,霍骇才发现屋子的角落摆了一些红‘色’的‘花’盆,至于是什么‘花’,他就认不出来了,看起来不是很妖‘艳’,但是很朴素,和大辫子‘女’孩的‘性’格极其相似。
而‘药’味则是悬挂在屋中央的‘药’罐子发出来的,罐子里正在熬‘药’,水汽直腾腾地向外冒。
“谁呀?”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不禁让霍骇胆寒,此地‘阴’森,不会是闹什么午夜凶灵之类吧?
“母亲,是乐儿的几个朋友,无碍的!”大辫子‘女’孩轻声应和起来。
霍骇此时才知道眼前的大辫子‘女’孩叫乐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只是这个名字好像和她的‘性’格不符啊,她本人看上去并非一个乐观的人。
“乐儿姑娘,深夜打搅,真是不好意思!”霍骇急忙上去作揖,顺便和大辫子‘女’孩套近乎。
“无碍,里面还有两间房,一间乃柴房,还有一间便是我的卧榻,公子与姑娘今夜睡我的卧榻,我与母亲同睡,那位高个子兄台,今夜只好委屈他睡柴房了!”乐儿轻声言语,举止还是那么含蓄,有点羞涩的味道。
“无碍,有个歇脚的地方就已经足矣!”霍骇上前答话,瞥了一眼王强,这厮正在郁闷呢,今晚睡柴房!不过总比睡大街好。
几人闲聊一会,然后散去,当夜无话。
翌日清晨,天‘色’未明,霍骇就听见有开‘门’声,很明显,是乐儿出去卖‘花’了,这种***的机会岂能放过?
趁张云睡得正酣,他悄然起身,跟了上去,乐儿去的方向是苏州城西边,此时已白天,昨夜的凄凉‘荡’然无存,大街小巷洋溢的是新的一天的新气象。
他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苏州城的老白天,白天是人,晚上都是缩头乌龟。
赶到西‘门’,乐儿行走在人群中,到处找人卖‘花’,而霍骇则是记起西‘门’不远处的天池,多日不见‘春’红,不知道这小妮子过得怎么样?
“姑娘,‘花’怎么卖啊?”远处飘来一个***的声音,霍骇不禁放眼看去,有三个衣着端庄的人正在乐儿那里买‘花’。王蕊c
三人皆是贼头贼脑,一副***人的模样,谁都看得出来这帮家伙不是来买‘花’的。
咦,敢欺负我看重的‘女’人?霍骇顿时心中火起,暗思,连黄明都被老子扁得狗吃屎,你们这三个瘪三还敢出来瞎晃悠?看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你们不知道熊是怎么死的!
“此‘花’乃小妮子亲手所种,一束五文钱!”乐儿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胆怯之中带有一丝沉稳。
“大爷把你所有的‘花’都买下了,你陪大爷吃顿饭,如何?”三个人围着乐儿打量了一番,随即‘淫’笑起来。
“不好意思,家中还有老母要照顾,不便出‘门’太久,倘若几位不想卖‘花’,就请不要耽误小‘女’子卖‘花’,小‘女’子还等着用卖‘花’的钱回去给老母买‘药’呢!”乐儿说完,轻步走开。
“休得造次,难得我等欣赏你的‘花’与人,你却这般无情,托词拒绝,是何用意,难道你是嫌我们三个不够风流潇洒?”一个瘦得像方便面的人最先站出来,他一把拉住乐儿的肩膀,有点非礼的意思了。
“风流潇洒?你们也不会去照照镜子,一个个尖嘴猴腮,还风流潇洒,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霍骇‘挺’身而出,他之所以现在才出来,那是因为他想到了上次救乐儿的情景。
好心救了她,还给了她银子,结果却换回几句她的怒骂,现在有点故伎重演的味道,他不知道小妮子这次又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