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某处一座普通的监狱内。
“该死的,这里是什么地方?猪窝吗?”
这里的条件比起以前的监狱,差上好多,周祥国这个家伙,一进来看到就开始嚷嚷。
“忍忍吧,你以为哪里都有咱们以前那样的条件?”
旁边的张迎展也在打量着这里“简陋”的条件。没办法,原来都是单间的,现在不得不两个人一间。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军方监狱,突然加了这么多的重犯,就连这些都是挤出来的。
“算了,懒得计较!”周祥国一脚踢开房间的大门,走到了院子当中。张迎展也跟了出去,里面的味道不好,出来透透气。
张印展是一个搏击高手,和黑鬼一样,也曾经是特种部队的教官,不过,他是亚洲区的,黑鬼是非洲区的。
虽然换了监狱,条件不好,但是,他们可以随意放风的自由还是保留,至少囚室没有上锁。这让原本监狱的管理人员十分的为难。
不过,在老监狱长的协调下,还是照办了。
院子里人很多,似乎所有人都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全部都呆在院子里。只不过,院子也小的可怜,原本就是一个大监狱,特别隔离出来的地方,地方本来就紧张,给大家的区域更加小。
这边的人可以自由活动,立刻,那边原来的那些囚犯们有些鼓噪。看起来原来监狱的那些狱警们还是很有些威信,喝斥了几声,止住了那些闹腾。但各种各样的风言风雨还是很多。
似乎可以放风的这些家伙,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被关着的囚犯的抗议,甚至有些人还惟恐天下不乱,特地到明显的地方亮了亮肌肉,存心挑衅。
东门烈他们算起来只能是客人,对此也只是看着,只要不闹起事情来,就一切好说。反正只是临时的安排,没几个月就会离开,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
说实话,要说不适应,东门烈比他们还不适应,倒不是说居住条件不好,相反,这个地方,狱警的待遇比囚犯高出很多。
只是,东门烈已经习惯了自己的那个小鸽子笼,换了个大的,还真是不习惯。
自从自己一个人出了一个大风头,东门烈最近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无形的排斥在那一群狱警之外。虽然大家见面还是该说什么说什么,但是,却总是能感觉到那种排斥。就连江藍,似乎在说话表现的时候,有那么一丝隔阂。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表现特殊,脱离了整个群体?
难道这些囚犯不应该救吗?
既然军事法庭没有判处他们死刑,那么他们就应该有活下去的权力,不应该在那种情况下连知情权都没有就被放弃。
自己做错了吗?
东门烈再次在心中闪过那天的情景,尤其是巨大的浪头一下将监狱拍的四分五裂的场景,心中再次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无助的时候,似乎白姐总是能够给自己一些建议,这次东门烈感觉到了那种突然之间战友的生分,忍不住又开始想和白姐聊聊天。
白淑芳本来应该在女监的,但是,这批人不能轻易分开,而且只有她一个女子,所以,在权衡之后,还是把她安排到了和这些男犯一起,反正白淑芳也有自保的手段,不会被欺负,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不过,白淑芳似乎很少和那些人说话,不知道是因为性别的问题,还是看不上那些人。唯一例外的是康云霄,这个老头子好像在哪里都能吃的开,很是让东门烈佩服。
至于王翰教授,看到白淑芳似乎目光还会暴露出一股恨意,让东门烈很是不解。好像他们两个是一起进入到这个监狱的,有机会,需要再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只要走到白淑芳几步远的地方,就能够感觉到那股很恬静安详的气氛,再大的火气,再大的委屈,也有了抚慰和平息的地方,很是神奇。
“怎么了?”白淑芳看到东门烈过来,丝毫不觉的惊讶:“看起来有点不开心,他们欺负你了?”
“没什么!”东门烈终于还是没有把自己的问题说出来,毕竟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男子汉。男子汉不能因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导致的后果轻易的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表现出软弱。
“那就是累了,心累了!”白淑芳轻轻的一句话,就让东门烈感觉到自己好像在**裸的站在白淑芳面前,而且还是连心门都敞开的那种,很是让人心惊。
“我是不是很蠢?”鬼使神差的,东门烈问了一句。
“如果是那天的那种决定的话,的确是很蠢!”白淑芳根本就没有因为东门烈救了所有人一命而改变对他那天行为的判断:“那个决定,不但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而且还会影响整个团队的团结,在你没有绝对权威的时候,那个决定真的是很蠢!”
白淑芳毫不客气的评价让东门烈感觉很是失败,低着头反省了好一会。白淑芳就那么一直默默的坐着看着他,等到他抬头的时候才又加了一句:“不过,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让东门烈立刻又有了振奋的理由。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决定救了数十人的性命,和人的生命比起来,自己受的那点小小的委屈算什么。
“恭喜你升职!”东门烈的上士军衔,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过也只有白淑芳说出来。不知道大家是装作看不见还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