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通道内就乱套了,日军拥挤到了一起,根本不知道该向哪边跑。他们的身后,浓浓的烟气快速的弥漫了过来,在日军绝望的拥挤中,只几秒,就将他们吞噬进了烟雾里。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随着烟雾弥漫响彻洞内,洞壁上悬挂的手电也在烟雾里失去了光亮。
一名日军拼命的敲打洞壁,试图抠开个窟窿逃出生天。这时,他才后悔为何将雪洞浇那么多的水,为什么弄的那么结实。
如此的情况在四条通道内都在上演。在战壕内没有进入通道,或者刚刚挤出通道的日军都惊恐的逃离坑道口的附近,远远的向战壕内,或者向里的通道逃遁。稍后不久,通道内就冒出浓浓的烟气。
远处看,雪地上跟出现了暖泉一般,徐徐的烟气排成一溜,在北风中快速漂散。
再看坑道内的日军,一个个鼻涕眼泪横流,痛苦的抓挠着,严重的缺氧让他们放弃了捂住口鼻,挣扎中,慢慢倒下,倒在了他们为自己挖掘的坟墓里。
很快,营地内接到了对方使用毒气,将坑道内的士兵闷杀的汇报。岩越恒一大惊之下,急忙将军需库打开,将里面的防毒面具分发下去,预防对方用炮轰击营地。
可足足等待了一个小时,在天快黑的时候,对方也没有进行炮击。
估计毒气应该散尽,日军小心翼翼的带着防毒面具向最后的通道进发,查看情况。
坑道里,到处是一堆堆已经冻透僵硬的尸体,死状千奇百怪,共同的特征都是脸色酱紫,瞳孔充血,偶尔还有口鼻冒血的,但却没有一个身上有中毒气的表现,都是窒息死亡。
搜索的日军捡到一枚枚奇怪的弹头,跟掷弹筒使用的炮弹类似,只是细长。
拿到这些弹头,经过仔细研究发现,这是个发烟的弹头,并非是浓缩的液体毒气。
一名有着毒气弹经验的日军壮着胆摘掉已经被霜堵住,无法呼吸的防毒面具,凑近弹头一闻,证实了这是催泪瓦斯弹,而不是毒气弹。
“这是苏俄的新式武器?”
岩越恒一看着士兵手里的弹头问道。
“是的!中将阁下。”那名士兵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枪榴弹,从设计的形状估计比我们帝国生产的射程要远。”
“枪榴弹?他们居然将化学弹用在了枪榴弹上!”
这个消息让岩越恒一很震惊,这是高于帝国拥有的技术产物。相比失去的几百士兵,这个消息更具有价值。
“发电!将这个消息告诉司令部!”
宝清这里日军为争夺维持生命的柴火在绞尽脑汁,路上的增援部队也是步履艰难。
七台河方向的日军损失最大,一路上行进了不足二十公里,减员超过了两千,而且连对方的影子都抓不到。到了天黑,他们宿营后,真正的噩梦才开始。
好不容易在山谷里宿营,布置防御,生火取暖,却遭来了铺天盖地的炮轰,整个几里长的山谷背风处,只要有火光,必保迎来数十枚炮弹。这些炮弹口径极小,杀伤半径不超过三十米,远比掷弹筒的榴弹杀伤半径要小得多。
可即便这样,死伤的人数也是相当恐怖,只一轮,就有三千多的士兵被炸死或者被弹片击中。袭击过后,到处是凄惨的叫声,黑夜中,鬼哭狼嚎的声音中,就算胆子再大,也要毛骨悚然。
最让他们恐惧的是,这些炮弹不单单是预制破片弹体,这里面还有钢珠,只要爆炸,三十米内就没有囫囵的。
山顶负责放哨的哨兵早就被无声狙杀,在日军反应过来冲上山顶后,除了看到那些哨兵的尸体外,就是杂乱的脚印。
恐惧,在这些士兵心里挥之不去,一天的较量,他们不但损失了将近一个步兵联队的兵力,夜晚,疲惫不堪,浑身冻僵了却不敢生火取暖。虽然离着城里仅有二十公里,但他们知道,回去,路上并不会比来的时候轻松。
还好,这种情况在七台河再次增兵,一个旅团在爆炸后赶到先前部队宿营地的时候,篝火升起来了。
其他两路的情况类似,一天行进不过二十几公里,每支队伍都要损失千人以上。这倒不是最大的损失,三个增援的旅团,除了旅团长还在以外,佐级的军官所剩无几。尉级军官也基本全没。整个队伍的指挥官在一天下来,就没几个了。
他们分兵几路,占领几处山头,依旧挡不住袭杀。只是后来专门狙杀外围的军官,能剩下的也就是中间队伍里的将官了。
‘植田谦吉’在奉天是急的直跳脚,可除了摔碎了几个茶杯外,他那条好腿也没跳出什么主意来,最终,他下令哈尔滨、牡丹江、佳木斯三处抽调兵力全部向宝清方向运动,七台河、双鸭山、密山的部队留守一个千人联队,其余的赶奔增援,这才有了路上龟爬的增援部队被解除危险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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