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击还没有五分钟,孙涛那里的火炮在躲开日军散乱炮击中,在距离镇江不足十公里的位置架上了。
“干掉对面的火炮!!”
阵地,才架设了四门火炮,就在坐标传回来的一刻,下达了轰击的命令。
轰!
四门大炮怒吼着,喷出了火团,四枚弹丸飞向了目标。
数秒后,远处一声巨响,大地抖动间,日军的炮击停止了。
“再来一轮!”
随着第二个坐标到来,大炮再度轰鸣。
连续两轮的效力射,成功的摧毁了一处还在发射炮弹的阵地,虽然没有殉爆,可日军已经胆寒,在炮弹落在阵地边沿,气浪掀翻两门105炮,吹飞了数名炮兵的一刻,大叫着,狂奔向码头。
此时的码头已经乱套,日军争相抢夺船只,辎重仍的满地都是,枪支,弹药,粮食,在江岸上,码头上跟垃.圾一样,散落一地。马匹,在巨响中挣脱马车,或者离开了拴着的地方,嘶鸣着,四处狂奔。
于磊的炮击开始延伸,尽最大的能力向江中发射炮弹。
一股股的水柱冲天而起,江中水浪激荡,让那些船只无法行进,就连小火轮,也在激荡的江水中飘摇不定,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不过,这些机动船还是可以前进,他们在巨浪翻卷中,冒着黑烟,费力的向对岸靠去。所有人都知道,不上到对岸,在敌人大军追至江边的时候。他们就不见得有机会上岸了。
江面上那些驳船,渡船,舢板,铺散开上千,在激荡的水流里顺江而下。没有办法冲过对面,都指望着斜着顺流而下。能够渡过长江。
至于江面那些挣扎的落水者,他们,能够游上对岸的恐怕不多。
孙涛大军的火炮架设中,车队已经抵达镇江城外。
曲军刚带着十辆卡车看到沿途阵地没有日军把守,遂直接穿城而过,直扑江边。
还没有到江边,曲军刚就看到了到处的人头,到处慌乱奔逃的日军。
他连命令都省了,抱着高射机枪。嗵嗵的对着二三百米外的日军开始了扫射。
慌乱的日军也看到了远处的卡车,可逃命,让他们只顾着奔向江边。
粗大的高射机枪的子弹呼啸着,扑进了人群,霎时间,一蓬蓬的血雾喷射而出,子弹过处,被巨大动能撕碎的肉块。满天乱飞。
惨叫,在这会并没有。除了没有被打到的惊恐大叫逃命外,挨上子弹的已经不需要喊叫了。
随着曲军刚第一挺高射机枪发动,一辆辆卡车占据了合适的位置,车上的战士毫不犹豫的扣响了高射机枪。
密集无以抵挡的钢铁弹幕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码头外围,打的码头上都是木屑乱飞。
没了斗志。只顾逃命的日军连抵挡的心思都没,见敌人迫近,下饺子一样,纷纷就近跳进江里,奋力向远处的船只游去。
后续的卡车上的战士在嗵嗵的枪声中。快速跳下卡车,跟着前进的高射机枪扑向了码头。
于磊接到了码头上战士已经抵达,遂命令所有的火炮轰击江面。
孙涛的火炮在这一刻也完成了架设,随着一门门的火炮架上,来不及调整进行效力射,大炮,就不间断的轰鸣起来。
一枚枚的炮弹飞向了江面,追赶着向下游漂去的船只。
江面,在上百发炮弹不间断的落下中,已经波涛汹涌,水柱冲天交相喷射。
一艘艘的船只被炸碎,被浪头掀翻,江水翻滚中,江面立时飘满的船板杂物。一个个落入水中的日军拼命呼救,奋力挣扎,奈何,炮弹掀起的巨浪,掀起的波涛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徒劳的挣扎也免不了被浪潮淹没。
爆炸中,水雾弥漫,追赶而至的曲军刚已经一马当先,卡车开上了码头,开上了江岸,高射机枪喷射着火舌,无情的扫射江岸还来不及跳水的日军,扫射水里挣扎的身影。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留住所有没能渡江的日军,不是活口,是他们丑陋的灵魂。
江对岸幸运上岸的日军在江边救助奋力游来,却在水浪中无法上岸的士兵,看到江中的惨状,一个个凶性勃发,戾气狂涌,嚎叫着,架起重机枪,支上迫击炮,向对面码头发动了攻击,试图阻止对岸的杀戮。
轰!
一发炮弹落在曲军刚的车旁,气浪掀的卡车一阵摇晃,险些将曲军刚掀落车下,就连安装的并不牢靠的高射机枪也差点翻倒。
子弹和炮击造成了数名先遣军战士损伤,江岸和码头上的射击为之一顿。
“奶.奶的!”
曲军刚用尽全力,跟三名战士扶住晃动的高射机枪,大骂了一声,掏出步话机喊道:“观察手!我是战前指挥官曲军刚,我命令,给我炮击江对岸!!效力射!!”
“是!”
已经奔致江岸的观察员们大声领命,在水雾弥漫中,快速的一个个坐标报出。
孙涛这边的火炮正一个个就位,独力炮击着江面,将那些船只打翻,接到一个个效力射的坐标,随之,大炮轰鸣起来。
对岸的日军迫击炮和重机枪根本就没有构筑阵地,都是就近架设,向对岸用最快的速度倾泻弹药。
就在他们玩命射击填装炮弹的一刻,一阵渗人的呼啸穿透了水雾,飞了过来。
在他们惊愕停顿仰望高空的一刻,炮弹,在他们几十米远的江岸边轰然落下。
轰!
泥浆冲天而起,水珠激射而起,随之化作雾气,随着冲击波翻卷鼓荡。
大地剧烈的一震,靠近岸边的日军随着被气浪掀飞,满地的迫击炮和重机枪也东倒西歪。失去了射击的能力。
炮击,并没有因对面的枪炮停止而不再发射,一炮落地,紧接着,轰轰的巨响连绵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