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没什么气度的黄仁成,韩唯依的话反倒是说不下去了。
“不用想着要怎么开口,有话直说就好,这个时候林蔚然不在这就一定是在更重要的地方,我能理解,也能体谅,其实他来我还累,不来我好歹能轻松些。不跟着别人一起闹腾是我的决定,无关现在去表什么忠心然后让他来什么礼贤下士,比起给我的,不如让他多给朴正昌点,一个喜欢平稳的家伙刚经历了大起大落又再起,估计怎么都得病上一场。”
黄仁成指了指桌上那瓶酒,“真要有给我的,一瓶酒就够了,被他从英国抓回来就没打算能提前退休,说没怨气不可能,但现在只想任劳任怨的多干几年,少些野心,多些轻松,到时候能带着退休金陪陪家人,也算享福。”
韩唯依听了这阵抛白,只是叹气,黄仁成疑惑的皱了下眉,开始回味自己刚刚的表现。
“都被他整疯了……”
话说的好好的,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儿?看了眼韩唯依那带着点忧郁范儿的神情,再看向旁边的这瓶红酒,黄仁成突然感觉这女人可能是来找自己借酒浇愁的,这想法一浮现出来就让他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先不说两人的关系没亲近到这个程度,被林蔚然知道看看,那腹黑小子还得不狠狠收拾自己。
黄仁成这就开始很不男人的开始思索退路,想着是亲自去解释还是就此跟韩唯依划清界限,安稳日子没过两天就被林蔚然从英国拖回来,这两年下来工作上是顺顺利利,ceci虽然得到又失去,但多少已经完成梦想的黄仁成也没有多少遗憾,那杂志社能买回来自然是最好,买不回来,也犯不上拿出自己的一切再去参加什么赌局。
林蔚然防着他,戒备着他,这叫人之常情,今天韩唯依过来主要也就是办公室里那一套,现在出现一点预料之外的状况,黄仁成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看身旁这位没什么要离开的意思,借口出去弄点小菜的黄大社长立刻就办了一件过后想想都要为自己的急智而感叹的事儿。
他给林蔚然发了短信。
有才也不能总是端着,偶尔狗腿一下那叫亲近,有妇男厚脸皮的发完短信就端着几份打开的小菜回到屋里,表现的就跟什么都没做似地。
这女人,竟然又默默鼓捣了半瓶。
电视上那被记者们逼问到无地自容的代辩人已经消失,黄仁成到了韩唯依身边也没坐下,轻声建议,“不然我再给你弄几瓶?”
置身于突如其来小伤感中的韩唯依只是稍微抗拒了一下,就被心中情绪操纵,“谢谢。”
黄仁成笑了笑,这就转身去拿酒,除了新韩内最称职社长之外,这位还是有和蔼可亲一面的。
一杯接一杯,两人话不多,只是喝酒,和黄仁成这种不怎么好酒的男人相比韩唯依可是海量,不一会儿就给这位社长大人喝的有点迷糊,刚腹诽了林蔚然经营手腕陈旧繁琐几句,响起的门铃声就让他刹那间清醒。
韩唯依好奇的往外面望了一眼。
黄仁成也没解释,直接就去开门,一见会长大人果真就在门外,他笑的就很自得,不在公司也就没拿出下属对待上司的态度,加上小酒微醺,侧了侧身,大大咧咧的一摆手,“人在里面呢。”
大半夜登门的林蔚然果然没什么好脸色,不忘换上鞋,没直接进门也没兴师问罪,只是打量了几眼屋内的陈设,看了黄仁成一眼,一下子让这位社长的酒醒了大半儿。
不能怪黄仁成卑躬屈膝,男人在这种误会上从来是有杀错没放过,他立刻就把韩唯依是几点到的,都做了什么全汇报一遍,然后拿上挂在玄关那的外套,也不管这身装扮出去有多毁形象,借口要买点东西就夺门而出,站在的走廊里才感觉有点不对,好歹这也是自己家,难道还让一个中国人剥夺自己这韩国国民的宪法权利?一回身,正巧看到林蔚然关门,刹那间心虚,只能干咳一声,老成持重道,“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东西在床头柜里。”
看到林蔚然一下子扭曲的五官,黄仁成就心底暗爽,和这年轻人自打相识自己就没安好心,接触几年下来也没亲近,现在以往那档子事儿早就应该当做过眼云烟,在公司是上司下属,在外面他可是林蔚然的班底之一。尊敬、阶级什么的,韩国人拿捏的太久了,借着酒意,也加上在自家门口黄仁成从来就一欲求不满的大雁老爸,他冲林蔚然笑笑,留下一句我今天住酒店,然后回身就跑了。
从仁川回到首尔也没歇脚,接到短信就赶过来的林蔚然的确面容扭曲,这大叔距离近了就能闻到一身酒味,明明是撒酒疯还弄的好像被压迫许久所以反抗一下、豁达一下,实在是能把人雷到有点无语,回过头,一想着屋子里还有一个,林蔚然就要叹气。
是啊,年轻人是要注意身体,自己禅精竭虑布局工作,只有被请进检察机构一周,出来还没休息,马不停蹄的奔波不休,现在尘埃落定还要来照顾酒柜……他倒想要问问,自己这个年轻人,究竟要怎么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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