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国外的乡俚民众之间,自古以来就一辈一辈沿袭下来一些民风习俗,成为人们在日常生活当中普遍遵循的一定之规,正常情况下不得违背。
根据地域的不同,民风习俗自然也有所不同。
但是没有哪一个地方是啥讲究也没有的,而是有人的地方就有讲究,这是一条普遍规律,也是人类以及所有生命体在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即便是太阳和地球,也不能无规则的乱转,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嘛。
至于说这些风俗讲究之中有多少科学性,是好是坏值不值得提倡和遵守,那是在另外一个层面需要探讨的了。
在普通老百姓看来,这都是从祖辈儿的祖辈儿就传承下来的东西,最好还是照着做,乱了规矩是要遭报应、带来灾祸的。
就拿对于女人坐月子这件事来说吧,在我国的各个地区,都有很多的讲究和需要避讳的规矩,各地的说法虽然在细节上存在很多差异,但是在男人不能往月子地里走这点上,却是一致的。
所谓月子地,就是指产妇和婴儿所在的地方,主要是指生产之后的三十天里,产妇生活所在之地。
这个地方在老辈儿人的观念里,成年以上的男子、包括除丈夫以外的家中男丁,最好是不要进入,用俗话说就是会“犯冲”,至于犯的是什么冲,那说法儿可就多了。
咱们的书不是以讲民风习俗为主的,就不往细了讲这个了,总之一句话,就是成年男子去月子地里不好。
照笔者的妄自揣摩,也许在当初只是因为产妇需要照顾婴儿,免不得会衣衫不整、露出**给孩子喂奶啥的,被其他男子撞见有走光之嫌实为不雅,所以找了些籍口不让外人靠近,久而久之被人添油加醋,就弄成一个讲究很多的大事件了。
孔庆祺不让王笑天在孔艳艳带着笑笑回来时出屋去迎接,这里面是有个说法的,叫做“来之无妄,撞之有恙”,从字面上不难理解,就不多做解释了。
反正都是封建迷信的东西,没啥科学道理,也不值得效仿和提倡。
王笑天热乎乎的心被姥爷一瓢凉水给浇灭了,他窝着一肚子气儿,看见田保东乐乐呵呵的跟张彩琴相跟着进来,心里老大不痛快了,所以才会拿话挤兑他。
丁文婷一劝解他,王笑天又想到了包丽娜,心里面儿更不得劲儿了,烧麦上来也没啥胃口,胡乱吃几个,他就蔫头耷脑地先回家去了。
人们都只道他是因为不能去医院接妈妈和笑笑心里有些别扭,这事儿姥爷放了话,谁都不敢帮他去求这个情,反正一会儿人就都从医院接回家里来了,难活就让他先难活一会儿吧。
其他人吃完烧麦,孔庆祺当即吩咐郎志英、婷婷、彩彩还有田保东往医院走,早点儿去把出院手续办完接人回来,老爷子叫上孔繁荣回了家。
进了家看王笑天半死不活地歪在外屋的炕上,孔老爷没有搭理他,坐到工作台后自顾自做起了手里的活儿。
孔繁荣摇着头屋里屋外进进出出,给一大家子人收拾准备中午的饭菜。
老爷子吩咐了,今儿个你姐带着笑笑回家坐月子来,这是个大喜事儿,弄桌席面摆上才像个样子,不能马虎了。
王笑天见没人搭理他,索性用枕巾盖住脸迷糊过去睡回笼觉去了。
到了九点多钟,张彩琴连窜带蹦拉开门儿冲进了家里,大声嚷嚷道:“姥爷,舅舅、哥——,我妈跟笑笑回来啦---”
王笑天腾楞一下从炕上跳下了地,迷迷糊糊之中抬腿就往门外跑。
坐在工作台后孔庆祺对他大喝一声:“回来!”
王笑天清醒过来,他就势往地中间儿一蹲,盯住脚下的红砖地面直运气。
孔庆祺不管他这股子赖皮劲儿,威严地说道:“铁蛋儿、红红、还有这个---”
他看着戳在屋门口的田保东愣怔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东东,你们三个把这个一人往兜里装一个,现在都进里屋去。
把门关上脸冲北,等着产妇和孩子进了屋,你们才能从屋里出来。”
王笑天好奇地从地上站起走到工作台前,孔庆祺拉开工作台下面的一个抽屉,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三个不知是什么时候叠好的红色三角形小纸片儿。
他把纸片儿给围过来的王笑天、孔繁荣、田保东一人发了一个,让他们把纸片儿装到裤兜里。
看着他们把纸片儿装好,孔庆祺嘱咐他们等孔艳艳带着笑笑进了屋,瞅个空子出去,把小纸片儿团起来扔到任意一处屋顶上就可以了。
王笑天、孔繁荣、田保东三个人进了里屋,孔繁荣把门关上,王笑天从裤兜里把那个红色的小纸片儿掏出,拿在手里自己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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