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死于非命,却被伪造为坠马意外死亡,他的家仆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基本可以断定,那陈家宅子,就是庆王先前藏身的地方。”修离一大早便将这几日的进展详细汇报。
朱炎烨轻咳几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人也清瘦了不少,神情寡淡冷清着。
“呵,他们动作倒是快得很。”朱炎烨冷笑说道,他的眼眸中神色诡谲多变,阴幽无常。
“杀死郎中的人绝非寻常人,属下查过伤口,一刀砍断头,手法狠毒而且利落,若非高手,根本做不到。”修离继续说道。
“这个人隐藏在上京之中,而且就在你我身边。”朱炎烨冷声道,他们刚从碧波潭回来,朱炎啸便跑了,可见他们的行踪早已被人暗中掌控。
“这么说来,那人得知我们发现陈兴的死有蹊跷之后,担心事情败露,便悄悄潜入医馆里,把郎中杀了灭口。”李慕云沉吟道。
“没错,那医馆里的人都死透了,不过我跟大哥还追了那凶手一段路,只可惜没追到。”向小逸扼腕道。
“那个凶手可有其他线索?”朱炎烨问道。
“没有,我跟大哥追到锦华路附近,是他就消失不见了。”向小逸讷讷道。
“皇上,属下不认为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就是杀害郎中的凶手。”而突然,修离却严肃说道,众人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哦?那你说说?”朱炎烨饶有兴致,如果他们在现场发现的黑衣人也不是凶手的话,那这件事可就有意思了。
“属下仔细看过,那郎中被杀的时候,是正在接诊的,而且两个伙计,也是在抓药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偷袭杀死的,所以凶手不可能穿着夜行衣进入医馆,而应该是装成去看病的。”修离说道。
众人又是一愣,仔细听来,觉得也有道理。
“那也有可能是他杀完人之后才换上夜行衣的啊——”向小逸愣愣的说道。
“呵,你杀了人之后难道不是逃跑,而是特意换上夜行衣在附近晃悠,等着被抓?”修离没好气的说道,向小逸自顾的努力思索,用他那容量本就不大的脑子费力的思索着。
“这么说来,杀死郎中的凶手,另有其人了。”李慕云沉思道,他们显然认同了修离的说法。
“没错,而且,我仔细的问过周围的人,说那郎中平时是个极为抠门的人,可是那天晚上,接诊的屋子里泡的茶却是名贵的大红袍,这足以说明,那天晚上进入医馆的凶手身份不寻常,是个有地位的人,也是那郎中认识的人。”修离说道。
这样细致的观察,确实是修离的做事风格,他的判断极少出错。
“那那个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朱炎烨沉着脸问道。
“属下认为,那个黑衣人,是在帮真正的凶手引开注意力。”修离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眼中透出某种狠厉的光。
御书房内顿时陷入了一阵死寂,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更可怕的是,这些竟然都是在皇城之内发生的。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就在现场?”朱炎烨微微眯起眼睛来,那是他惯常的小动作,这表明他此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了。
“没错,真正的凶手,当时就在医馆里,因为怕被发现,所以那黑衣人才故意将我们引开。”修离笃定这一点。
“那只要查出那天在场的人到底谁跟那郎中有关系,不就行了?”向小逸激动道。
“不,”朱炎烨却沉声否认道,“任何人,只要凭着这一身飞鱼服,便足以让那小郎中拿出大红袍来接待,不一定是彼此认识的。”朱炎烨眼神忽明忽暗道。
修离点了点头,朱炎烨所说的便是他刚才想要说的,假设那天晚上是个身穿飞鱼服的人进入医馆寻诊,那一切也都说得通。
御书房内气氛压抑凝重,太监宫女们都统统退守在门外,无人敢发出丝毫的响声。
“这么说来,那天后来去到医馆的锦衣卫,都有嫌疑。”李慕云阴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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